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比希望还让人感到绝望的话,那就非预计莫属了,现在人们不管是做什么,都会定下一个小目标,并且希望一切都会朝着自己的目标发展,预计自己会怎么怎么样,事实上,这俩东西,是最没用的了。
我以为光头会再次跑回来,这裏既然是一个停靠点的话,他早晚都得跑回来,可能要用上半个小时,也有可能用上一个小时,事实上,这裏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光头消失了,和之前一样,无缘无故,没有任何征兆的就消失了,不仅没有经过我这边,就连去了哪里,我都没有看到。
好像,光头是一个身披隐形斗篷的人,而这个斗篷,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到,所以侏儒院长会以为所有人都已经到期了,单身哈士奇也看不到他,对于他们来说,光头就像一个从不存在的人。
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光等着是绝对不可能了,但我又不能直接问单身哈士奇,在他眼中,我已经是一个精神病人了,如果我再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这个病人的身份,就真的就坐实了,于是我找了另外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找了两个人,左撇子和右撇子的双胞胎兄弟。
我给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在这个偌大的院子里找到了他们,瞎眼老头下围棋的地方,是一个小亭子,小亭子的后面,则是一片假山,因为刚来不久,还没有到假山的后面,为了找双胞胎,我这才走到了后面,竟然发现了一个池塘。
我真是想不明白,假山有高度,可能会摔到这裏的一些精神病人,尤其是那个整天想着飞翔的老太太,后面的那个池塘,就更厉害了,随便掉进去一个人,都有可能淹死,这裏的白大褂,竟然允许这裏有这两个东西的存在,还没有人看管,双胞胎兄弟就坐在池塘的边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池塘里的人。
因为是背对着我,我本以为他们又在整什么幺蛾子,毕竟两人在这裏,还算是正常一些,像那种面壁思过的事情,显然做不出来,走近了我才发现,他俩竟然是在钓鱼。
自制的竹竿鱼竿,鱼鈎则是从那些针管上面拔下来的针头,随便弯成一个形状,绳子就更加简单了,估计是他们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来的线头,一点一点的接到了一起。
粗糙的钓鱼工具,两人和下围棋的双胞胎老头一样,如一尊雕塑,坐在池塘的边上,一动不动。
“原来你俩在这啊,找你们半天了。”我如释重负,刚到他们的身后,就冲他们俩喊着。
两人几乎是同时,冲我回了头,脸上的表情如恶魔附体一样,把我吓得一愣,没敢继续往前走。
“打扰了我们的雅兴,这是小事,关键你吓走了我们的鱼,这就是大事了。”左手拿竹竿的那人,再次回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但我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他因为我的喊声,生气了。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看了看池塘,奶奶的,三十公分左右的水深,很是清澈,裏面别说是鱼了,就连一些水草都没有,水面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些树叶子,随着波纹来回的摆动。
两人的鱼线更是夸张,全都浮在水面上,鱼鈎因为重量不够,只能在水面的位置,上下打转,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鱼鈎上面也是没有鱼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