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一个正常人,当遇到死亡事件之后,本能会让这个人快速远离案发现场,像我这样,不仅没有逃离现场,反而是跟老太太一样,趴在附近,和一个死人聊天说话,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而我也根本就不知道,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像是有个人,强行按住了我,然后开始让我一句话一句话的复述。
一阵水洗,我身上的血总算是洗完了,不过衣服上的那些血渍,不好好揉一揉的话,还真是洗不掉的,我这个情况算是好的了,大部分的血,全都迸溅到了我的脸上,周围那些白大褂就没那么幸运了。
血全都洒到了他们的衣服和鞋子上,本来就是白色的衣服,染上血之后,更加的醒目,一个个像是刚刚干完活的街头油漆工,单纯用水管,自然不可能洗掉,白大褂们纷纷脱掉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估计这些衣服他们就不要了。
老太太最后也算是给这个非白即绿的世界,增添了一点别的颜色,古堡前面,差不多范围要在七八平方米之内,全都是红色的血水,几个白大褂的人抓着水管,对着地上喷了好一阵,大部分的学血液,全都顺着斜坡,流进了旁边的下水道里,但仍旧有一些地方,始终都没办法将血渍冲下来。
今天在院子娱乐的时间,被老太太的飞翔事件彻底打乱,整个精神病院开始戒严,像是监狱一样,所有人全都被叫回到了宿舍裏面,随行的,还有十几个白大褂的人。
在他们的手里,每人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玻璃杯,一个小小的杯盖,裏面放着两粒药,一粒红色的,一粒则是蓝色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药,说不定等我们吃完,之前发生的跳楼事件,所有人就都不记得了。
门口的外面,站着侏儒院长,不知道是站在了别人的后背上,还是站到了一张桌子上面,显得很高大,冲屋裏面的人点点头,所有的白大褂开始行动,将两粒药喂给同一个人,一直到确定两粒药都被吃下去之后,才会换到下一个人。
“这是什么药?”我看着柳雅静手里的红色药丸,有些害怕,丢失记忆这种事,我已经在梦里出现过一次,就算是现在,我的记忆也都是混论不堪的,我就更不敢吃这个东西了。
刚巧轮到我吃药的时候,是柳雅静看着,于是我小声的问她,甚至是暗示她,可不可以不要吃这个药,万一醒来之后,记忆真的没了,那才是更痛苦的事情。
“镇定剂,没事的。”柳雅静不知道是骗我还是真的说了实话,先是递过来红色的那粒,也没有催着我,等着我自己吃下去。
红色的药丸,看起来像是老太太的血一样红,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柳雅静,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那粒药放进了嘴裏,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将红色的药丸送入到了胃里。
还剩下绿色的一粒药丸,我抓在手里,始终没有勇气吃下去,柳雅静的表情很奇怪,她的眼神则是更加的奇怪,不过这种眼神并不是看我们,而是看门口的侏儒院长和其他的白大褂,感觉非常像是良心受到谴责,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样子。
“赶紧吃,墨迹个锤子。”单身哈士奇这时候过来了,估计是自己的任务完成了,看到我手里还抓着一粒绿色的药丸,嘴裏嘟嘟囔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