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荷花,还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血,我手里仍然抓着那个长条状的石头,鼓足了勇气,慢慢的伸到了荷叶的下面,挑起一只角看着下面。
还好,还好,下面什么都没有,清澈的池水,池水的下面,是厚厚的一层淤泥,偶尔还会冒出点小气泡,似乎是又泥鳅正在淤泥了活动。
只要是没有我想象中的,满池子的死人,就比什么都好,舒了一口气,我将荷叶重新放下,本打算退后两步,保持一下安全距离,毕竟血红的荷花,还是有些不寻常的,这时候,我的两只手,突然间就被缠住了。
缠住我双手的,正是荷花下面的茎,如同是蛇一样,转着圈的捆住我的两个胳膊,血红的荷花就离我越来越近,我吓得大叫,拼命地挣扎,想挣脱荷花,没想到,更多的茎源源不断的缠到我的胳膊上,有些已经抓到了我的小腿,正在用力的将我往池塘里拖。
无数的荷花,像是欧美影视剧里的吸血鬼,密密麻麻的出现围在我的面前。下一秒钟,我真的就被这些荷花,给拖进了水里。
我吓得慌忙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自己现在正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气,似乎那些茎,到现在仍旧是缠着我的脖子。
灯光下,我低头瞥见了自己的衣服,胸口的位置,有好几个红色的血渍,全都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血莲花,我赶紧将衣服脱下来,扔到床位,拉过被子裹住自己,浑身颤抖。
我已经被梦境侵扰太久了,好像只要是发生点事情,我一定会在夜里加工一下,然后故事就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每次还都是那么的逼真,就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外面的天空仍然是黑黑的,如果不是有路灯,我甚至会以为,我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监狱,身边睡着的,全都是自己的狱友,有死的,也有活的。
生平头一次,我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不再看这个世界,强行逼自己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两三天,白大褂的人,每天都会给我们吃两粒药,一一粒红色,一粒绿色,左右撇子双胞胎也没有找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还是这段时间严打,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倒是难得的清闲了一阵子,左右撇子双胞胎不再找我麻烦,单身哈士奇虽然看我不顺眼,时不时的训我两句,但也没再给我打上麻醉剂,也没将我扔进古堡里。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光头和那个男孩了。
男孩当时就被送进了医院的医务室,一直没有见过他,没有任何人讨论过他,就连白大褂也从没有说过,不知道是伤势有点重,转移到了另外的医院,还是已经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