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瞎了,这是闯进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很明显池塘里的水被污染了,甩进人的眼睛里,基本上是治不好的,尤其是这些半路出家的白大褂,更是医治不好的。
我吞了口唾沫,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黑云压城的那种窘迫感,有点想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右撇子浑身国的都很严实,根本就看不出来身体是不是苍老了,但我又不敢过去,生怕两人一合计,也把我给扔进那个池塘里。
“干什么,闲着没事干是吧。”我后脑勺被人打了一巴掌,单身哈士奇站在我的身边,气冲冲的看着我。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一只脚,一直在搓着地面,那些草皮已经被我给搓了起来,再加上刚刚下过雨,地面上黏糊糊的,那片地方已经被我踩出了一个小坑,还没有完全干枯的草,全被我弄到了小坑裏面,自己的鞋子上,也满满的都是泥块。
我没再理他,换了个地方,倚在柱子的另一边,屁股仍旧是对着后面的墙壁,心裏盘算着要不要过去到假山后面,哪怕是道个歉,也算是对他们的一个尊重,毕竟他们这样,全都是我造成的。
单身哈士奇估计还想找我茬,但看我没什么反应,肯定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去找远处的三撮先生,挤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自己的过错,总要是去承担的,哪怕因为自己出现了平衡的世界,我咬咬牙,决定过去看看,道个歉,对方接受最好,不能接受,我也没什么办法。
平时两分钟就能走到假山那里,这次我用了整整十分钟才走到,酝酿了好久,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慢慢探头到假山的后面,想看看他们两个人在后面干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背对着我的,那个是右撇子,面对着我,自然就是左撇子了,这时,右撇子正在一点一点的将对面那人头上的纱布给解下来。
我立刻就停在假山的旁边,等着看左撇子的眼睛。
纱布一圈一圈的解下来,我比前面的两个人都还要紧张,既害怕看到左撇子的眼睛,又想赶紧看看,甚至会觉得右撇子这速度实在是太慢了,都想冲上去帮忙,一把将左撇子眼睛上的纱布给扯下来。
头上的纱布越来越少,右撇子手里的纱布也就越来越多,我终于是看到了左撇子的眼睛。
只一眼,我就被吓得像是丢了魂似的,连着打了好几个嗝,疯了似的往回跑,一直到跑到原来獃着的那个地方,右脚不停地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