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于联想,再加上我前几次昏倒之后,总是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即便是醒来,也都是在两三天之后,所以当我刚刚恢复意识,还没来得及睁眼的时候,脑袋里已经幻想了好几种情况。
我被人拖进了医务室,躺在床上,周围围着一群的白大褂,因为我的病情吵得面红耳赤,毕竟我是被棍子打了一下,才会昏倒的,他们一定是认为我被打坏了,才把我给弄到医务室。
至于能不能找出我昏倒的真正原因来,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单身哈士奇只是被我注射了一针变了活性甚至是失了效的麻醉剂,他们就束手无策,当成痴獃处理,我被打一下就昏倒了,说不定他们也只是象征性的给看看。
或者我被三撮先生扔进了那个古堡,连续两次冲撞他,已经让他彻底的失去了耐心,把我扔进了那个永远都不会有阳光的黑暗古堡,让我自己慢慢的腐烂等死,他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可能,我只是被送进了自己的宿舍裏面,泼了白大褂一身的油,又冲撞了三撮先生,但柳雅静及时现身了,把我救了下来,送进了宿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鼻子里充斥着菜汤的味道,有点像是在不通风的屋子里,连着煮了三天羊肉汤的那股味道,熏的我差点就又吐了出来。
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才发现,自己仍旧是在餐厅里,所有的病人还在吃饭,不过基本上都已经吃完,三撮先生站在一张桌子的后面,环抱着自己的肩膀,柳雅静蹲在我的旁边,焦急的看着我。
从昏迷到醒来,竟然只用了短短的时间,甚至一顿午饭都还没有吃完,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不知道柳雅静到底和三撮先生说了什么,我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三撮先生有意要说些什么,看了看柳雅静,最终没有说出来,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我则是由柳雅静带着,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裏面。
单身哈士奇已经躺到了床上,轮椅在我和他的床中间放着,看这样子,单身哈士奇和柳雅静去了趟观察室也没有收获什么。
“以后不要再顶撞他了,我救不了你那么多次。”柳雅静坐到单身哈士奇的床上,擦了擦他嘴角流出来的哈喇子,语重心长的和我说道,不过她并没有抬头看我。
所有的病人吃完饭,全都到院子里玩去了,整个宿舍裏面只有我们三人,她即便是不抬头,我也知道是在说我,赶紧死命的点头答应着,不经意的时候,瞅见了她手指上的那枚草戒指。
天气越来越凉,如果不是院子地上的一些草还勉强有些绿意,我甚至会怀疑,是不是随时都会下起雪来,草在地上已经挡不住那寒冷,一天比一天枯萎,柳雅静手指上的那枚草戒指,反而像是被涂上了绿色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生物的衰老,这是一种自然界的现象和规律,任何生物,都不可能躲开,尤其是柳雅静手上的这枚草戒指,已经脱离了草根,按理说算是死亡了,枯萎的应该要比院子里的那些草更加的快,现在反而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就算不是什么生物学家,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