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的白大褂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些怪异,好像是知道了我给柳雅静动东西这件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个笑话,精神病院的生活,虽然有些惊险刺|激,但多数时候,还是很枯燥的,这件事成了他们轮流取笑我的话题,动不动就有人说地面上有镜子。
起初我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还是要脸面的,被他们这么说来说去,心裏自然是很不舒服了,但我也没办法,只能是尽量的避开那些好事的白大褂,尽量一个人在院子里。
柳雅静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就好像所有嘲笑的我人,全都刻意的避开了柳雅静,她根本就不知道一样,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被嘲笑的多了,我反而是习惯了,不再在意这些,那些嘲笑我的人,见渐渐地又失去了兴趣,各干各的。
日子终于又恢复了正常,三撮先生似乎是收敛了很多,没有动不动就找我麻烦,柳雅静则每天仍旧花大量的时间照顾着单身哈士奇,只不过她并没有戴我送她的那个吊坠,甚至说她扔没扔掉我都不知道。
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四天,三撮先生没有再找过我麻烦,疯女人没有再出现在院子里追着我寻找她心中的那个小白,单身哈士奇仍旧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柳雅静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直到第四天,柳雅静的再次消失,精神病院变得开始不太平。
虽然上次柳雅静也消失了一段时间,但中间不超过三个小时,这次明显不一样,早晨开了宿舍的门,就没有看到柳雅静,我陪着单身哈士奇在屋里整整呆了一上午,在我以为下午柳雅静会出现的时候,她仍旧不知道在哪里,似乎是彻底放弃了单身哈士奇,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暂时离开了精神病院。
我没办法问其他人究竟去了哪里,因为这裏的白大褂,仍旧记得我送东西给柳雅静这件事,我去问,他们必定又会提起,至于整天和她在一起的翠花,我确实想要去问,还没靠近她,翠花就吓的赶紧躲开了,根本找不到单独的时间。
“说不定真的是离开了精神病院,明天就回来了。”我给单身哈士奇盖好了被子,安慰他,也是安慰我,趁着单身哈士奇没翻身没斜眼的时候,赶紧睡觉。
睡到半夜,隐约当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不像是屋里病人翻身的声音,也不像有人起床的声音,倒有点像是门没有关严,被风吹来吹去,发出的嘎吱声。
本打算睁眼看看,毕竟外面的路灯勉强照到门口,大部分的区域,都藏在黑暗裏面,我担心是黑暗中的什么东西,在故意的晃门,可惜今天照顾单身哈士奇一整天,实在是有点累,根本睁不开眼睛,翻了个身,很快就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有种声音再次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有些蒙胧,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非常的有节奏,就跟有人打快板似的,本打算翻个身,躺着继续睡的时候,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我立刻就听出来,那是脚步的声音。
上次大半夜的听到脚步声,在我的身上就发生了鬼压床或者是屎压床的事件,有了那次的经历,我听到半夜有脚步声,都会睁眼看看,甚至连屋里有人起床上厕所都不会放过。
这个脚步声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右侧,停下来有五六秒的时间,我赶紧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张大脸正趴在我的脸上,和我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