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鹊是关键点。那么自然也是危险的。陈溪桥冷静下来说道:“你的情况,非常不妙。”“我知道,我可能回来也不能做特务科的科长了。”余惊鹊说道。特务科的科长,余惊鹊已经算是拱手让人了。不可一日群龙无首,余惊鹊要离开冰城,自然是需要有人接替特务科的工作。所以到时候,余惊鹊就算是不去日本,回来了,他也不可能回到特务科科长的位置上。陈溪桥说道:“这不重要。”“这个任务,用一个特务科的科长身份来换,值得。”陈溪桥担心的不是这一点,这一点是非常值得的。用余惊鹊的潜伏身份,去换你抓到浅草秀一,得到日军细菌战的作战计划,怎么看都是值得的。别说是一个特务科科长的身份。就算是十个,组织都会毫不吝惜。陈溪桥担心的是什么?“一切都要跟着你行动,到时候浅草秀一出事,你是有嫌疑的,你跑不掉的。”“到时候不要说特务科科长的位置,就算是你自己本身,都会非常的危险。”陈溪桥说道。余惊鹊明白这一点,他有点侥幸的问道:“难道就不能回去,解释说反满抗日组织行动,和我没有关系吗?”“我知道你是想要帮助组织战斗到最后一刻,但是你要明白,到时候你必然是会被重点怀疑,你回去特务科也没有意义。”“而且特务科的科长,已经另有其人,你回去干什么?”“其次就是,羽生次郎一定会非常怀疑你,到时候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陈溪桥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想要抓浅草秀一,必须让你里应外合,到时候你如果不想暴露,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光看到这件事情的人。”“比如桥本健次,和护送你们去机场的日本人。”“但是大家都死了,就活了你一个,你认为你还能获得羽生次郎的信任吗?”陈溪桥的分析,是非常有道理的,余惊鹊是不可能获得信任。而且为了抓到活的浅草秀一,余惊鹊是必须要帮忙的,也就说,他必须要动手,里应外合。余惊鹊之前只是不想放掉特务科科长的位子,毕竟这个位子,是很多人用生命换来的。余惊鹊想要战斗到最后一刻,他想要在这个位子上,战斗到胜利的那一刻,让大家都看看,胜利了。只是陈溪桥说的很对,余惊鹊不能意气用事。因为孰轻孰重,你要明白。十个科长的位子,换个浅草秀一都是值得的,更加不要说余惊鹊一个科长的位子了。余惊鹊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理智,余惊鹊同样非常理智。胜利是最重要的,那些为了余惊鹊牺牲的战士,余惊鹊会让他们看到胜利的。而且他们也会支持余惊鹊现在的选择。余惊鹊对陈溪桥说道:“那么我家里人怎么办?”余惊鹊参与这一次的行动,暴露是必然的,到时候余惊鹊需要跟着组织一起撤退。不能回来,回来就是自投罗网。可是家里人怎么办?听到余惊鹊的问题,陈溪桥非常为难的说道:“如果你家里的人,只是普通人,那么组织会负责保护起来。”“可是不是,他们都是军统,组织就算是愿意保护,他们恐怕都不会同意的。”陈溪桥说的话,余惊鹊觉得是实话。就算是组织愿意保护,季攸宁和余默笙,应该都不会愿意。而且就算是季攸宁愿意,余默笙都不会愿意的。这可怎么办?陈溪桥对余惊鹊说道:“你家里人,需要你来做工作,组织这里,完全可以负责保护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如果组织保护的话,他们就等于和军统翻脸了。”余惊鹊苦笑着说道。“翻脸就翻脸,不行就加入组织。”陈溪桥笑着说道。“组织能相信他们吗?”余惊鹊也是开玩笑的问道。“季攸宁是特殊人才,组织欢迎之至,你爹难道还能害你不成,虎毒不食子。”“再者说了,你这一次完成的这个任务,功劳大的很,这点要求算不得什么。”陈溪桥说这些话,还是为了让余惊鹊放心,让余惊鹊可以安心行动。余惊鹊摇头说道:“算了,这件事情,我回去和他们商量。”“组织这里需要安排人配合我行动。”“你放心,立马就会让组织安排人配合你,好了之后我会另行通知你。”“你家里的人,你一定要安排好。”陈溪桥担心余惊鹊到时候分心。“好。”余惊鹊说完,就从陈溪桥这里离开。从陈溪桥这里离开之后,才刚是下班的时间。余惊鹊没有回去特务科,直接回家,和季攸宁还有余默笙说这件事情去了。回到家中,季攸宁和余默笙都在。余惊鹊直接了当,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听到余惊鹊的话,季攸宁一把将余惊鹊的手拉住,说道:“很危险。”确实危险。余惊鹊这一次行动之后,必然暴露。而且行动的过程中,就已经是危机四伏了。余惊鹊身在敌营,还要配合组织里应外合,重点是需要活捉浅草秀一,可想而知这个难度了。余惊鹊笑着对季攸宁说道:“当仁不让。”余惊鹊直说了四个字,其实余惊鹊想要说责无旁贷,但是余惊鹊最后还是觉得当仁不让更好。听到余惊鹊的话,季攸宁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而且季攸宁心里也明白,自己必须要支持余惊鹊,哪怕是换成季攸宁,季攸宁也会做和余惊鹊同样的选择。但是季攸宁宁愿负责行动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意是余惊鹊,可是事与愿违。季攸宁紧紧握着余惊鹊的手,没有继续说什么。她的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但是最后却一言不发。余默笙从余惊鹊说完这件事情之后,他都没有开口,他看着余惊鹊,他有一种担心,也有一种自豪。担心是担心自己的儿子,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自豪,是自傲自己的儿子,能去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余默笙欣慰之余,更多的是担心,眼神之中的感情,溢于言表,却没有办法像季攸宁一样,表达的如此热切。“想好了吗?”余默笙只是问道。“想好了。”余惊鹊展颜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