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表达的是将自己囚禁在只有一张床的空间里。

语速一快,歧义了。

她微微一囧,欲解释。

这时,一个男狐狸般的声音媚媚的从身后传来,说,大清早的,讨论床事!大哥和弟妹好雅兴啊!噢。不是床事,是床的事情。不好意思我简称了,不要误会。

然后,他又转脸对姜生轻笑,说,弟妹言重了,他做大哥的怎么能将你囚禁在床上,这不合适的。我们兄弟三人再手足情深,有些事,也不能越俎代庖。

程天佑的脸色微变,说,你来干吗?!

程天恩忙笑着解释,说,噢。弟妹身体不适,大哥你体恤,让刘妈将早餐移到房中来,我这个做二哥的,也不能落后是不是?

说着,他冲汪四平使了一个眼色,汪四平连忙走上前,说,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太太可用。

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一出的背后,是程天佑担心她因昨夜之事,今天被程天恩在早餐桌上借题发挥,于是特意嘱咐了刘妈让她在屋内用早餐。

可程天恩怎么会是个轻易肯善罢甘休的主儿呢,他早餐桌上不见她,立刻知道程天佑在背后费心了。

原本是奚落几句的小事儿,如此一来,他更被激起了兴致,程家大院里向来蛮无聊,有了她之后,似乎变得事事可聊。

然后,他就搁下餐巾,美滋滋地招呼了汪四平,走!去看看我弟妹去!不能让大哥一个人这么费苦心!

刘妈看了看程天恩,又看了看程天佑,从汪四平手里接过锦盒,走回她身边。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点点淤青,更疑惑了,为什么自己被象群踩过的事情,似乎大家都知道,而唯独自己却不知道。

程天恩笑,说,我本该再送弟妹一个指南针的,听说……弟妹来了程家后爱迷路;或者,应该说,爱上了迷路。

迷路?她一愣,不解。

程天佑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程天恩嘴角扯起一丝笑,说,怎么?弟妹不记得昨夜了?!

他有些嫌弃地看着她,丝毫不遮挡自己的厌恶感,说,哎,瞧瞧这一脸让人心疼的无辜!看来昨天晚上真是摔得不轻啊!摔到脑子了吧?昨天晚上啊……

他故意卖关子拖长了尾音。

她不想理他,转脸,问刘妈,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经过二楼的时候,因为喝了酒,没站稳,摔了下去。

程天佑突然开口接过了话去,他的声音清冷克制,不怒自威。

程天恩虽不情愿,嘴角一扯,却也收住了声。

他虽然憎恨她对自己兄长的伤害,但自己的兄长却偏偏护她至此,自己难不成还因此跟大哥反目?

也罢,以她为由头,找点儿能挑衅程天佑权威的乐子而已,但真的去老虎嘴里拔牙,他还是不会那么傻的。

那天,程天恩离开的时候,对她笑笑,憎恨犹在,意味深长地说,弟妹,你可继续迷得那一手好路!

程天恩走后,程天佑往电梯走去,仿佛片刻都不愿意在她身边逗留。

她的心重重沉下去。

她知道他对自己避之不及,却没想到他是如此避之不及。电梯合上那一瞬间,她鼓足勇气,想说点什么,可张张嘴巴,那句话却始终没能问出口——

您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第十二章 婚礼·惜余欢】

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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