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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程天佑绑上车,扔在后座上。
他根本懒得跟我解释,更不要说争吵,他一言不发,用慵懒到近乎冷酷的姿态无声地告诉了我:既然你这么笃定,我不承认都不好意思了。好吧!没有我的授意。他确实不敢。
我挣扎不得,又被他这种无声的高傲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我说,程天佑!你这个魔鬼!我恨你!
程天佑看了我一眼,依然懒得说话,那表情就像是在冷哼:恨吧。本来没奢望是爱。
我说,程天佑我……
他冲我挥了挥手里的胶布——昨夜,老村医留下的,然后,他挑了挑眉头,那意思就是,你如果再给老子吵。老子就更不客气了。
然后我就活活地被他气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流。
这是我有生之年最憋屈最窝囊却又最愤怒的一天!
他将车门关上,将车钥匙扔给颜泽,说,这里怕是不安全。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了。你带她走前面。我们两辆车在后面。
颜泽看了一眼手里的钥匙,有些愤愤,说,大少爷!你做那么多,人家根本不领情好不好!
程天佑看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脸,叹气,你要是个哑巴,多好。
颜泽直接语结,蒙蒙地摸摸自己的脸。
钱至看了颜泽一眼,突然说,大少爷,我来吧!
颜泽一怔,转脸看着他,说,钱至你什么意思!不放心我?怀疑赵霁,又怀疑我!你是不是觉得程家上下就你一个人是大少爷的自己人。
钱至说,别误会!我和太太熟一些。
程天佑看了看他们俩,不动声色将车钥匙从颜泽手里拿了回来,说,你们先吵。
说着,他走过来,又打开了一下车门,看着我,说,弟妹。我知道你有勇有谋。但别添乱。我不想把你扔到后备箱里去。也不想伤到你,没法换我的沈小姐。
我刚要破口大骂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