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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佑离开不久,钱至便给我发来短信,告诉我未央洗胃后已经脱离危险,要我不必担心。
但是,宁信却一直没有回来。
直到深夜,宁信才回来,一身酒气。
我从房间里走出,问她,她没事吧?
她点点头,努力冷静的模样。
我见她似乎并不想和我说话,便转身,回到房间里。
半夜,我突然发现有人坐在我的床边,不禁惊起。
月华泻下,映在一张高贵美丽的脸上,宁信她正怔怔地看着我,眸子却又不聚焦点,如在梦游。
我起身,她的手突然摸过我的脸,眉目之间,是那么冰冷的痛苦和悲伤,毫不加掩饰的模样。
她苦苦一笑,说,从二十岁开始,能进入我衣柜的,每一件衣衫,每一双鞋子,都有着美丽的样子,昂贵的价格。我爱他,爱了十几年,生死风雨。可是,最终,却还是输给了这张天真的脸。
我张了张嘴,说,宁信……
她却似乎听不到。
她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顾影自怜般的模样,她抬头,看着我,喃喃,告诉我,被他爱着是什么感觉?
那一瞬间,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像是丢失了自己东西的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抱着自己的胳膊,喃喃地说,这么多年我都忘记了。
她痛苦极了,如同犯下了不可赦免的错,开始抓自己的头发,惶恐着,说,怎么办?我居然给忘记了。
她说,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