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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了便开始吧!”
江卓昀立于营帐前,神色淡漠地望着眸光沉沉的张朝,淡声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速战速决便去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江卓昀这般随意的态度让张朝气得脸色涨红。
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纨绔子弟轻视了!
这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既然如此,那便请将军赐教!”
张朝最擅长的便是长枪,他一把长枪耍得出神入化,他手握着红褐色的长枪,脚尖一点快速地向着江卓昀冲了过去。
许是气狠了,他用了十足的力道。
江卓昀望着快速向自己冲过来的长枪,眼睛微微一眯,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周围的将士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顿时升起了两个字:完了。
真的是完了。
虽然他们是不太服从骠骑将军,但也知道骠骑将军乃是朝中从一品大员,他的父亲是正一品镇国将军,岳父乃是正一品丞相大人,岳母更是楚王的亲妹妹常宁郡主。
而张朝的父辈也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六品小官。
若他只是伤了骠骑将军还好一些,可按照他方才的力道,若是骠骑将军躲不过便必死无疑。
他们还未到达东疆,统将便被副将杀死了,张朝得被满门抄斩不说,他们也难辞其咎!
反应快的便已经惊惧出声:“张副将,不可!将军,快躲开!”
在枪尖儿就快要刺上江卓昀的时候,张朝恢复了些许理智,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刹那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顷刻之间。
江卓昀出手了,他仅仅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般,让所有人都看得十分清楚,他非常随意地夹住了锋利且闪着寒光的枪尖儿,手指翻动,顷刻间枪尖儿便在指间碎成了几块落在了地上。
张朝还握着的棍子慢慢地破裂开来,变成了木屑,散落一地。
江卓昀动了,他脚尖一点往后退了一些,然后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袖,抬眸望向呆愣地盯着地上木屑和铁片的张朝,低声说道:“第一项,你输了,还要挑战什么,赶紧的。”
虽然跟媳妇儿约好了十日寄一次信。
但他每日都有写,只等攒够十日再派人给她送去。
今日一直在赶路,所以还未来得及写。
写完之后还要休息,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容不得浪费。
将士们现在心情都十分复杂。
他们根本还回不过神来。
江卓昀,他们的骠骑将军,原来这么厉害吗?
张朝在他们之间已经算是各方面能力最强的了,怎么会在骠骑将军手下一招便被制住了?
且地上碎成木屑的长枪乃是张朝祖传的宝贝,张朝素来珍之重之,可如今却全被毁了。
张朝望着地上的木屑怀疑人生。
心中震撼而又惊惧,又愤怒又复杂。
这柄枪跟随他十几年了,如今却碎成木屑了,这宛若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他的祖上也是出过将军的,只是后来没落了,这柄长枪便是祖上传下来,用来提醒后辈,让后辈争光,争取早日恢复家族的往日荣光。
可如今,这柄长枪已经不复存在了。
而毁灭它的人,仅仅用了两根手指,毫不费力地掰了一下。
“将军,属下输了一次,还请将军继续赐教!”
张朝并非只会用枪,平日里棍子和刀剑他都有用过,虽然算不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也都多少会一些。
这次,他换了大刀。
大刀刀口十分锋利,泛着冰冷的寒光。
张朝咬着牙,眸光定定地盯着江卓昀,沉声道:“为了公平起见,将军也可自行选择武器。”
江卓昀摇头,淡声道:“不需要,你全力以赴便是。”
对付张朝这样的半吊子,他是真的不需要用武器,赤手空拳几下子便能将张朝拿下。
但他淡漠的态度,却被张朝认作不屑一顾。
一瞬间便气昏了头。
握着大刀便快速冲过去,与第一次用枪一样,不遗余力。
可无论张朝的速度再快,在江卓昀看来,都只是慢动作。
在大刀即将砍到身上的时候,江卓昀稍稍侧身,又无奈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大刀,轻轻一用力,大刀瞬间断成几块,而张朝却因为惯性猛地冲了出去,江卓昀抬脚一踢便将人踢飞出去了。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尘土飞扬。
张朝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将士们都惊呆了。
想要上前去扶他,但被江卓昀淡漠的眼神一扫,便无人敢上前一步。
江卓昀微微眯眼,声音寡淡地问道:“你又输了,还要比试吗?”
在军中纵横多年,周围都是他带出来的兵,张朝已经明白了江卓昀确实实力强悍,并非他所能及,但他依旧拉不下来去认输。
即便知道自己一定会输,他也绝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