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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妙语的气恼,苏元娇便显得十分平静了。
她垂着眼眸,淡声说道:“今日她的那些话我并未放在心上,也不会与她计较,权当是还了她的人情,该说的我也说过了,往后如何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小姐,你就是过于心善了。她自幼便处处针对你,与你哪有什么人情?”
妙语哼哼唧唧地嘟哝道:“盛安公主虽然现在还是公主,但谁不知道在宫中已经没人搭理她了?她的母妃和皇兄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缺德事,谁知道她有没有参与其中?今日她还用那样的话羞辱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小姐您偏生还不跟她计较,她不感激涕零就算了,竟还说什么要让小姐付出代价的话,实在是不识好人心。”
“好了好了,你就莫要生气了,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苏元娇笑着拍了拍妙语的小脑袋,低笑着说道:“她说得再多,我又不会少块肉,何必在意她说的那些话?”
“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她都要气死了好吗?
小姐居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妙语心中实在是郁闷得很。
粉黛跟随着香荷走进来,她眼下一片青黑,皮肤蜡黄,浑身都是药味儿,她几步跨到苏元娇的面前来,二话不说便抓起了苏元娇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说道:“小姐,你的身子不舒爽怎么不早告诉奴婢?奴婢这些时日实在是太忙了,都没顾上您,实在是罪过。”
苏元娇眨眨眼,垂眸望着粉黛泛黄发黑的指尖,低声道:“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这些时日睡得不安稳,胃口不好罢了,左右都是小毛病,应当没什么大碍。”
“不对!”
鞥粉黛突然拧着眉头,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元娇,沉默了片刻之后,低声说道:“小姐,奴婢觉得……你这应当是……怀孕了……”
“你说什么?”
猝不及防的,苏元娇瞬间瞪大了眼。
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说真的吗?可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给夫君吃了药吗?”
她记得在锦州的时候,江卓昀担心她喝落子汤会伤害身体,便让粉黛给他研制出了男子避孕的药,吃下之后若是不吃解药就算行房也不会有孩子。
新婚之夜时,她曾提议要个孩子,都被江卓昀拒绝了。
故而,他是不会主动吃下解药的。
可她……怎么会怀孕了呢?
这般想着,苏元娇望向粉黛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你是不是诊错脉了?亦或是你研制的药出了问题?”
“不可能!”
对于自己的看家本领,粉黛不接受任何人的质疑,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主子。
她一脸认真地说道:“男子避孕之药,奴婢第一次研制,还是用在姑爷身上,根本不敢用太狠的药,便估摸着药效能抵个三个月便够了。许是后来忙完了,奴婢就没给姑爷说明白。故而,小姐和姑爷才以为这药是一直有效的吧!”
苏元娇:“……”
苏元娇有些无语之余,心情十分沉重。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低声问道:“这个孩子多大了?”
“大概半月。”
粉黛认真道:“方才奴婢也是把了好一会儿脉才感知到的,孩子还特别小,若非奴婢医术高明压根还把不出来。这或许也是小姐这段时日失眠缺少胃口的原因之一吧!”
孩子还这么小,就能反应到母体上了?
苏元娇觉得不可思议之外,心头后知后觉地涌上一股喜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