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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凉,几人喝完茶又在飞燕台看了一会儿雪,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时,便下山了。
傍晚时分,天气突变,天空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落在屋檐上、树枝上和地面上,将天空下的一切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客人陆续来了朱家。
都是京都城内年轻的小姐和小媳妇儿,大家都是从小便认识的,无论玩得好不好,这会儿功夫一个个都拉着朱婉蓉说一些体己话。
苏元娇不去人群中挤,跟陆绮月和陈慧茹坐在位置上小声地说着话,倒也算安静,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苏元娇的身侧响起:“这位娘子,你便是江三夫人吧?”
苏元娇转头望过去,便见一个面容清秀小家碧玉的姑娘站在不远处,笑盈盈地望着她,轻轻地点头,苏元娇低声问道:“不知夫人是?”
看着这位姑娘年纪不大,十五六岁,但头发已经盘成了妇人的发髻。
那人笑了笑,低声说道:“江三夫人,妾身乃是忠武侯世子的夫人,我叫王嫣。”
王嫣?
苏元娇以前让人去调查过王嫣,却从未见过她的画像,更是没有见过她真人。
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苏元娇淡淡地笑了一声,出声道:“你是忠武侯世子的夫人?可我却从未听说过忠武侯世子娶妻了,莫不是忠武侯世子连娶妻都不宴请宾客,也不告知旁人了?”
陆绮月和陈慧茹闻言,也都有些疑惑,陈慧茹认真地点头道:“娇娇说得没错,这忠武侯府好歹也是咱们京都城内的名门贵族,怎么世子爷成婚我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忠武侯世子也是有意思,娶个妻都要神神秘秘的。”
陆绮月脑子活泛,对萧楚柔和白铭宣之间的事知道一些,对王嫣此人虽然没见过,却也是有所了解的,她抬眸望向王嫣,笑着说道:“这位夫人,我们从未见过你,更是从未听闻忠武侯世子娶妻一事,不管你是何目的,也不知你是怎么拿到请柬进入朱府的,都请你莫要将主意打到我们的身上来。”
否则的话,就别怪她们不客气。
陆绮月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连忙转身退下了。
王嫣却是盈盈一笑,出声道:“诸位小姐有所不知,妾身如今确实还未与世子爷大婚,但也是世子爷屋里的夫人了,大婚一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妾身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请江三夫人帮忙的,还请江三夫人能不计前嫌,帮妾身一次。”
苏元娇就觉得有意思了,她淡声道:“既然还未成婚,即便你是世子爷屋里的女人,也当不得夫人这个名头。我与王小姐素未相识,你张口就让我不计前嫌,莫不是王小姐对我做过什么亏心事?”
王嫣自然没有对苏元娇做过亏心事,但她对白铭宣和萧楚柔之间的事却是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忠武侯将她带回忠武侯府,又有把柄被她握在手中,白铭宣和萧楚柔是不会分开的。
自从萧楚柔出嫁后,白铭宣就浑浑噩噩的,时常不归家,就算回了忠武侯府也对她横眉冷眼厌恶至极,甚至喝醉的时候叫的都是萧楚柔那贱人的名字。
这让她如何忍得?
王嫣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淡声道:“江三夫人误会了,妾身并未对您做过什么亏心事,只是有些事想必夫人和妾身都心知肚明,故而妾身想请夫人帮忙,总归是有所顾虑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元娇冷声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的忙我只怕是帮不了。”
王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世子爷最近失眠多梦,总是会说一些梦话,其中牵扯妾身不敢与旁人说,但与江三夫人却是有些关联的,故而妾身才斗胆来寻江三夫人。若是江三夫人不愿帮忙,妾身便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只是……我家世子爷嘴里的梦话,旁人听到了可不好。”
这是威胁?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家世子爷怕不是魔怔了,他失眠多梦跟娇娇有什么关联?”
陈慧茹气得黑了脸:“你一个罪臣之女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什么忠武侯世子夫人?还不是一个连贱妾名分都没有的女奴?你若再敢搬弄是非,本小姐便让人撕烂你的嘴!”
陆绮月抬手拍了拍火气三丈的陈慧茹,抬眸望向王嫣,冷声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说胡话之人一般都活不长。王小姐已是罪臣之女,家破人亡,应该很清楚什么叫做因果报应,本小姐劝你还是积点口德,莫要步了你那些逝去亲人的后尘。”
王嫣脸色有一瞬间的狰狞,但她很快就恢复如常,却也没逃过苏元娇的观察。
苏元娇冷声说道:“本夫人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王小姐还是好自为之的好,莫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嫣抿了抿唇,随后屈膝笑着给苏元娇三人行了个礼,低声说道:“今日是妾身唐突了,来日定会登门向江三夫人道歉。”
“不必了,本夫人不需要道歉。”
苏元娇冷冷地扫了王嫣一眼,陈慧茹便又轻嗤道:“一个罪臣之女,进忠武侯也有段时日了吧?连个贱妾的身份都没捞着,有什么资格登门拜访娇娇?今日你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咱们的宴会你够资格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