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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袭见赫连莫气得脸色铁青,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嚣张地哈哈大笑道:“主将,您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末将可就要先行离去了。休王可还在末将的营帐中等着末将呢!若是末将去晚了,怕是休王要动怒的,到时候便是主将你也是担待不起的。”
赫连莫闻言,气得脸都扭曲了。
然而,让他怒得眼睛赤红的是,赫连袭一走,他脑中像是被啃噬的痛感又细细密密地发作起来,他连忙将玄机子叫来,询问道:“母蛊如何从下蛊者体内取下来?”
“禀告将军,母蛊因为是食用下蛊者的血肉长大的,在下蛊者将子蛊下到目标人物的体内之后,为了能够更好地操控目标人物,会主动将母蛊吞进体内,母蛊便会通过下蛊者的血脉爬到下蛊者的心脏内,若是想要取母蛊,便只能将下蛊者的心脏刨出来切开。”
玄机子皱着眉头说道:“这种脑蛊因为十分阴毒,早就被齐月国皇室给禁止培育了。而当年培育这种阴毒蛊毒的家族也已经被屠杀殆尽了,据说只有少许后人逃到了大庆。可如今,又怎么会落到赫连副将的手中呢?实在是让人纳闷。这种蛊毒若非当年属下的师父提起过,便连属下也是不知的。”
大庆?
这事莫不是跟大庆还有关系吗?
这事他可得好好查一查。
若是查到赫连袭与休王跟大庆有关联。
随便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可以将他们二人名正言顺地送上西天。
“除此之外,可有办法缓解疼痛?”
赫连莫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疼得他脑袋都要炸了,他一想到有条虫子在自己的脑子里啃食他的大脑,他便害怕得浑身颤抖。
难以接受。
玄机子一脸为难地摇头道:“关于脑蛊的记载已经很少了,属下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只有能子蛊习惯了将军脑内的环境,吃饱了之后停下来才能缓解。”
赫连莫一听这话,气得暴跳如雷:“难不成本将军便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这东西啃食本将军的脑子吗?”
“那便只能尽快将蛊毒解除了。”
玄机子眸色沉沉地说道:“将军,赫连副将虽然跟您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是他为了掌权,已经对将军下毒手了,还是以这种痛苦难堪的方式,将军便不要再心软了。这次,若是不能将赫连副将的心脏刨出来取出母蛊杀死,逼死将军脑子里的子蛊,最后死的便是将军了。”
赫连莫闻言,眸色冰冷地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哑着声音说道:“你先退下吧!且容本将军再想想。”
虽然他早就想杀赫连袭了,但一直都没动手,终究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小时候也有过一段相亲相爱的时光,在母亲去世时还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必须要尽到一个做兄长的职责,就算弟弟做了错事,也要宽容一些。
他这些年,对赫连袭已经够宽容了。
在得知赫连袭跟自己的妻子有染后,他十分气恼,虽然对赫连夜这个私通所生的儿子从不待见,却从未剥夺他作为嫡子的权利。
可赫连袭和那个贱人还不满足。
竟然还想谋夺他所有的一切。
在那个贱人死后,赫连袭更是将一切过错都归结于他的身上,处处与他作对,他都一一忍耐,但在赫连夜那个孽种死后,赫连袭竟然责备他不该让赫连夜领兵前来东疆参战。
如今更是给他下了如此阴毒的蛊毒,不仅想要剥夺他的兵权,竟然还想要操控他,然后杀掉他!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再忍让?
大概过了一刻钟,脑颅中的痛感才终于消失了。
赫连莫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床上,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他让人去准备热水,沐浴将汗水洗去之后,他整个人的脸色惨白得像是死人一般,浑身酸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翌日。
赫连袭前来,一脸不耐地出声道:“主将,大庆士兵已经在叫战了,你到底要怎么做,赶紧说一声,末将好去准备。别等人家都已经打到咱们面前来了,才无计可施。”
“那你说该如何?”
赫连莫抬眸望向一脸嚣张的赫连袭,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赫连袭冷笑着说道:“自然是迎战,咱们东夏士兵可不是孬种,连上战场都不敢。主将若是不能迎战,末将倒是方便得很。”
这无疑再说赫连莫是孬种。
赫连莫脸色白了白,沉默了片刻之后,淡声道:“既然如此,便由赫连副将领兵抗战吧!”
“末将领命。”
赫连袭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两句之后,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赫连莫落在他身上那掩盖不住的杀意。
*
“主子,老四送来消息,计划十分成功。”
花灿笑眯眯地站在江卓昀的身侧,低声说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东夏人还是不太懂,都临到阵前了竟然还惦记着内讧。兄弟残杀的好戏,即将开锣,主子可要看好了。”
江卓昀微微一笑:“兄弟残杀的好戏吗?本将军自然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的。”
别人兄弟残杀,他也是兄弟残杀。
但是对面兄弟没有赢家,但他跟自己的兄弟确实要拼出一个输赢来的。
花灿笑着说道:“将军,咱们打个赌吧!你说着赫连袭多久能死?”
江卓昀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按照本将军对赫连莫的了解,今日赫连袭大概是不能活着回去了。”
毕竟赫连莫已经下定决心要赫连袭死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且脑蛊也等不了太久了,他自然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将赫连袭这个下蛊者给弄死了。
花灿笑哈哈地说道:“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便赌一赌熊晨能多久战胜归来吧!”
今日带兵上战场之人乃是熊晨。
熊晨乃是老大,综合实力排行第一的老大,实力不是一般将军可以比拟的。
若是他跟赫连袭单打独斗的话,两个赫连袭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江卓昀眨眨眼,盯着在城楼下大杀四方的熊晨,慢悠悠地说道:“大概一个时辰吧?”
或许会更早。
毕竟这一次,有了岑求生的帮助,已经不知不觉地给东夏士兵的食物里面下了一点点的软筋散,并不容易察觉,平日里也感觉不出太多异样,但是上战场动用武力之后,便会慢慢地感觉到不适。
体力和耐力下降,很快拼杀的动作便会缓慢下来,这对大庆士兵来说犹如天助。
砍杀东夏士兵就跟切甘蔗一样,一刀一个,很快就将人给放倒了。
赫连袭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脸色一沉,刚要准备撤军,还未将命令传达,便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骑着大马朝着他狂奔而来。
赫连袭心中一紧,他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浑身变得软绵绵的,便连提剑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但是生死存亡之际,他只能尽量保持清醒,牙齿紧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瞬间弥漫着整个口腔,他才觉得大脑清醒了一些。
但是熊晨又岂会给他反应的机会?
几乎只是瞬息之间,便已经狂奔到了他的身边,将大刀快速地朝着赫连袭砍去。
赫连袭吓得心尖一颤,连忙拽着战马往后一退,虽然躲避开了脑袋开花的下场,但手臂却也被狠狠地砍了一刀,深可见骨。
疼得他浑身一抽。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顾及疼不疼了,他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快速提着长剑便开始跟熊晨拼杀在一起。
熊晨的武功原本就在赫连袭之上。
赫连袭如今还中了软筋散,根本就不是熊晨的对手,不消片刻,他只感觉到一阵寒光在自己的眼前划过,他的动作就猛然停住了。
他瞪着眼,动作缓慢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便摸了一手血。
他的脖子,已经被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