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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求生再次躺下去,将花灿寄到了床榻里面去,刚闭上眼睛,花灿便侧过头问他:“老四,这段时日你一个人研制蛊毒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我让你替我研制的蛊你研制出来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大概还有多久能成?”
岑求生抿了抿唇,声音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
花灿瞬间急了:“这件事你都答应我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你到现在居然还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你二哥啊?我告诉你啊老四,今年之内你必须替我把这件事办好,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不顾及兄弟之情!”
岑求生冷声道:“你不是我二哥,三年一次考核,明年我会超越你。”
三年一次考核,谁的综合能力排名靠前,谁便是哥哥。
岑求生最好的成绩是第三,上一次被花灿横空出世给挤下来了。
但是这一次,他有信心可以超过花灿。
所以,他不叫哥哥,因为他不一定还是弟弟。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可现在我就是你二哥。”
花灿最喜欢的就是逗岑求生说话,小时候岑求生刚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十分孤僻,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哑巴。
谁知因为花灿跌落狼窝,差点被咬死时,岑求生竟然去叫人来将他救下了。
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岑求生不是哑巴,他只是不爱说话。
喜欢独来独往,就这么一个孤零零地活着,主子让习武便习武,让训练便训练,让过生死关就过生死关。
主子救了他的命,所以主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绝不违背绝不反抗。
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永远不会表达自己的诉求。
也从不主动提要求,就像是没有世俗的欲望一般。
这让花灿觉得他实在是有趣,恨不得将他的心脏挖开,望一望他的胸腔里都装着什么,他的心脏究竟是红色的还是白色,亦或是像水一样无色透明的。
“老四,来,叫一声哥哥听听。”
花灿继续逗岑求生,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就算不叫哥哥也无所谓,我让你研制的蛊毒你赶紧给我研制出来,你要是不行,我可就去找小粉黛了。”
粉黛擅长用毒和用药,而岑求生擅长蛊毒。
两人会的东西有些是想通的。
不管是用药用毒亦或是用蛊,都有可能达到某些目的。
所以,岑求生能做到的一些事,粉黛也一样能做到。
岑求生闻言,眉头皱了皱,沉吟片刻之后,才冷着声音说道:“花灿,你想要去寻她尽管去便是。我要歇息,你闭嘴。”
他就不该躺在这张床上。
可,这是主子让他来的,他便只能来了。
他不该招惹花灿。
这个认知让岑求生的眉头又狠狠地皱了一下。
因为他已经被花灿缠上了。
罢了,明日一早,他便离开。
以后尽量少跟花灿接触。
这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旦沾染上,就难以摆脱。
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又烦话又多,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怎么还带生气的?”
花灿立马就笑出了声,眼底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他十分感慨地说道:“老四,你还是生气一些好,别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谁都像是欠你钱一样,一点都不可爱。你也快二十二了吧?身边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你瞧主子比你还要小个两三岁,人家孩子都会叫爹爹了,你心里就不急啊?”
“花灿,你比我大。”
花灿比岑求生大三个月。
身边也没女人。
所以岑求生,这是在回击花灿。
花灿瞬间乐了:“对啊!我比你大三个月嘛,所以老四,你是不是该乖乖叫哥哥?”
岑求生:“……”
他真不懂,花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喜欢给人当哥哥。
主子手底下的死士数不胜数,排名在花灿之上的仅仅有熊晨一人而已。
若是真的这般想当哥哥,除了他之外,随便拉个人出来不愿意叫花灿一声哥哥?
干脆闭上眼睛。
岑求生一句话都不说了。
任凭花灿再怎么花言巧语,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花灿自言自语了老半天,总算是觉得无聊了,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淡声道:“罢了罢了,既然你要歇息,我便不打搅你了。做哥哥的,确实是该多体谅你一些。”
岑求生:“……”
真聒噪。
真不知道当年他怎么就输给了花灿这厮。
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江卓昀第二日醒来,刚穿好衣服和鞋袜,正准备叫人去打水洗漱,岑求生便快速闪进了他的营帐。
对此,江卓昀毫不意外。
他只是挑眉望了岑求生一眼,岑求生立马懂了主子的意思,一脸严肃地拱手道:“主子,属下已经歇息好了,还请主子示下。”
“你这么着急作甚?不是让你好生歇息两日吗?”
江卓昀抬手拍了拍岑求生的肩膀,淡笑着说道:“人都是肉做的,又不是铁人,总会有累的时候,没必要太紧绷了,该歇息时便歇息,不用太拼。”
这话从主子的嘴里吐出来实在是太过于稀奇。
以前的主子可没怎么善解人意,平易近人。
岑求生有些不习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之后,低声说道:“主子,您是知道的,东夏士兵如今整顿在仓扬关外,守住了另一头的峡谷口,咱们若是应了北凌将军的提议该从北边走,那咱们守在这里便失去了意义。”
说来说去,他们必须从仓扬关过。
从北边终究是绕远路。
而绕过了仓扬关又如何?
到时候被北凌和东夏士兵包围在最中间才是最危险的。
何况,谁又能保证东夏的北边就没有军队驻扎呢?
到时候被人左右包抄,才是最尴尬的境地。
仓扬关是他们唯一进入东夏的路,他们不能将后背留给任何人。
“你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了,这些事是我该想的。”
江卓昀微微一笑,淡声道:“前些时日花灿还给我提起,你们都这般岁数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之人都没有,熊晨也有这等心思。到底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你们的终身大事。你日后若是需要心仪的女子,便不要有所顾忌,若那女子也心悦你,我会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概是自己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
对身边的人,江卓昀便也多出了几分宽容。
岑求生听得眉头一皱,十分认真地摇头道:“主子,您多虑了,属下没有心仪的女子,也不会有心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