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莲心越发懵圈,再看到凤紫熏越说越冷厉的眼神,她瞬间心慌,下意识地开始求饶:“母后恕罪,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方才也、也不是故意要对幽……对太子妃嫂嫂无礼,何况我没有说错呀,她本来就是叛贼……”
“闭嘴!”凤紫熏又是一声厉斥,“你现在立刻回房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明欢,带她出去!”
帝明欢不敢多说,赶紧答应一声,上前拉住了帝莲心:“六妹,我们走吧。”
看到凤紫熏连头都扭过去了,帝莲心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咬紧牙而去。走出房门的一刹那,两人都回头看了幽月一眼,眼神中的含义各不相同。帝莲心当然是充满怨恨,而帝明欢的眼神则意味深长得多。
等他们离开,凤紫熏才转头看着幽月,有些歉然地微笑:“幽月,你可别生气呀!平常我对这孩子有些娇惯,以后我会严格教导她的。”
幽月方才一直没有作声,倒不是她有多么希望帝云欢和凤紫熏狠狠教训帝莲心,好在一旁看热闹,只是这是他们的家事,现在她跟帝云欢还没有任何关系,是没有资格也不方便插手的,否则就太僭越了。再说她还没反应过来,帝云欢的巴掌已经甩出去了,她想阻止也来不及。
主要是她没想到帝云欢的反应会这么大。在她看来,帝莲心的反应很正常,话说的也不是特别难听,还基本上都是事实,就是她说话的语气让人有点不爽。
不过话又说回来,帝莲心若总是这么说话,养成了习惯,在不合适的场合也大放厥词,而又没有凤紫熏和帝云欢这样的亲人家人在旁边护着,谁知道会招来什么严重的后果?从这个角度来说,借这个机会狠狠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改改这些毛病倒也不是坏事。所以幽月就更不能插手了,作为天界之后和太子,段位绝对在她之上,怎么做事不需要她来教。
这会儿听到凤紫熏这么说,她赶紧屈膝施礼:“娘娘言重了。六公主这是孩子心性,没事的。何况她第一句说的是事实,后面两句是在夸我好看,魅力无敌,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就有调侃的意思了,也是为了让凤紫熏不要再那么介意。明白她的意思,凤紫熏欣慰之余,颇有些感激:“还是你懂事明理,莲心要是能及得上你千百分之一,我就不必这么操心了。不过她还小,现在好好教导也来得及,你不生气就好。”
幽月点头,语气很温和:“娘娘放宽心,我不会介意的。请娘娘调整一下气息,平心静气之后我再为娘娘修复经脉。”
凤紫熏微闭着双眼,运起法力调整了一下内息,直到从里到外都平静下来,才睁开眼睛示意可以了。
幽月也不再多说,立刻用灵心诀帮她修复了一下经脉,末了说三天以后进行最后一次修复,凤紫熏就会痊愈。
凤紫熏很高兴,本来想问问帝云欢和幽月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着手操办大婚仪式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太过仓促,两人就算是一见钟情,非卿不娶非君不嫁,最好也相处一段时间,互相深入了解一下。否则万一仓仓促促地成了亲,许多问题才突然暴露出来,那就不好了。
伺候凤紫熏躺下休息,两人才施礼退了出来。一边往前走,帝云欢转头看着幽月,声音柔和:“真的没生气吗?莲心倒也没有多少恶意,就是年纪小,脑子不够用,遇事掂量不出轻重,也不大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想到哪里,嘴里说到哪里,通俗地说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幽月早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没事,也没生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六公主是孩子心性,说的又都是事实,就算不大合适,训斥几句也就是了,一巴掌有点重。不过让她长长记性也是好的,免得吃更大的亏。”
帝云欢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自家人可以惯着她,到了外面谁会惯着她?这一巴掌是教她学个乖,说话的时候先在脑子里过三遍。她能明白固然很好,要是不明白,我就再教教她,总会让她明白的。”
幽月抿了抿唇,接着笑了笑:“希望她能尽快明白。”
现在是够呛了,她刚才临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我捏碎了一样。
虽然帝云欢那一巴掌虽然是为帝莲心好,更是为了维护幽月,但至少现在基本上是在给幽月拉仇恨。当然,帝莲心确实还年幼,需要好好教导,或许她早晚会想明白的。
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一个事实: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他们都是帝无华和凤紫熏的子女,心性上还真就千差万别,并不是每一个都像帝云欢和帝清欢。
正走着,幽月突然看到一个雪白衣裙的少女翩然而来,目光不由微微一闪:是羽柔。几万年前那一战,她曾经见过羽柔。
羽柔也看到了他们,很快走到近前,衣袖一挥屈膝施礼:“参见太子殿下!这位就是幽月公主吧?”
她其实已经尽量控制,不让自己内心的情绪显露太多,但幽月仍然无比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神堪称瞬息万变:有惊艳,羡慕,失落……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妒忌。数万年来倾心于帝云欢,这样的反应基本上在正常的范围内。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幽月才会觉得她够恐怖。
幽月回了一礼,态度也是不卑不亢:“不敢。这位是翼族的羽柔公主吧?见过公主。”
羽柔立刻大感意外:“幽月姑娘认识我?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幽月微笑摇头:“不,至少第二次,几万年前神族与魔族那一战,公主也曾随行。”
不提防她突然提起了两族之间那场战事,羽柔眼底深处迅速掠过一抹充满异样的光芒,不过面上只有恍然:“哦……当时你也在场?我怎的不曾看到你……是了,你用法术隐藏起来了对不对?”
幽月又点了点头:“是,雕虫小技,让公主见笑了。”
羽柔立刻爽朗地笑了起来:“幽月姑娘太谦了,这分明是高端法术。对了,姑娘这是刚给天后娘娘修复完经脉吗?我是来给娘娘请安的。”
幽月答应了一声:“是,公主放心,娘娘一切安好。三天之后进行最后一次修复,她便会痊愈。”
羽柔立刻满脸喜色:“那可真是太好了!幸亏有姑娘在,否则……不敢再耽误殿下和姑娘,我先去给娘娘请安了。”
幽月回了一礼,羽柔便转身而去,一举一动都透着她招牌式的高贵优雅,外带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只不过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紧紧攥着拳,尖利的指甲全部刺进了掌心,鲜红的血早已氤氲而出。可是越痛,她便攥得越用力,指甲刺入得就越深,血流得也越多,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心中的滔天恨意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没有见到幽月的时候,她曾无数次在心中勾勒过幽月的形象,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才能让帝云欢连她魔女的身份都不在乎,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带了回来,还当众宣布非她不娶。真的有那么魅力无敌的女人吗?
她羽柔一直是天界公认的最有魅力的女人,帝云欢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所以,必定是幽月用了魔法控制了帝云欢的心神吧?
可不管如何迫切地想见一见幽月,她都不曾在第一时间跑到幽月面前。她就是不想让任何人认为,她已经把幽月当做了情敌,那就在无形之中把自己放在了下风的位置。
所以忍了几天之后,估摸着这个时候与幽月碰面显得比较自然了,她才以前来给凤紫熏请安为名,假装巧遇幽月。之前她就知道,幽月每隔三天会在这个时候给凤紫熏修复一次经脉,制造一场巧遇易如反掌。
现在,她他终于见到幽月了,可是她宁愿没有见到!因为在没有见到之前,她还可以发挥想象,给自己找无数个理由和借口,比如说幽月用魔功魅惑了帝云欢,控制了帝云欢的神智,甚至是用什么条件要挟帝云欢等等诸如此类。
可是现在,所有的理由和借口都没用了,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帝云欢之所以对幽月一见倾心,只不过是因为幽月有那个资本,她根本不需要任何魔功和条件,本身那种独特的魅力,就完全可以令帝云欢瞬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首先,幽月容貌之美远在她之上,她这个天界第一美女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跟幽月一比,她的姿色是那么平常,也就刚刚不算丑而已。只是这一点,恐怕就令帝云欢移不开视线了吧?
其次,除了容貌,幽月身上还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无法用语言形容,但极为吸引人,让人只看一眼就难以忘怀,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第三眼……
羽柔同为女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帝云欢为她倾倒实在太正常了!她必须承认,如果帝云欢看到幽月还无动于衷,只能说明他有毛病,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所以,如果之前羽柔还想绞尽脑汁,试试如何才能得到帝云欢的话,现在她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如果她是帝云欢,也绝对不会舍了幽月去找别的女人的!这怎能不令她恨意滔天,想把这天界都彻底毁灭?
幽月,你为什么要出现?这天界既然有了我,为什么又要有你?上天何其不公,要诞下你来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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