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哥的枪口,并没有指向科尔斯顿,而是指向了另一个人,一个悄悄起身,企图从侧面靠近过来的人——巴顿。
“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错。”此刻的封不觉,神情果决、冷酷,他直视着目标,“不过我的枪法也还可以。”
巴顿的脸上,神情数变,那个懦弱的、善良的、大惊小怪的园丁,在短短数秒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峻、隐忍、城府难测的男人。在他的脸上,还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正是这栋别墅的主人……科尔斯顿。
“警官,你带枪了吗?”封不觉目不转睛地盯着巴顿,开口问道。
“封先生……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前,我劝你……”斯科菲尔德这话没能说完。
封不觉就打断道:“没带的话,就用我这把吧。”
这时,斯科菲尔德才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神来,搞清了状况。他定了定神,迅速走上前,接过了封不觉手上的枪。然后双手举枪,瞄准着巴顿,并高声下令道,“邓普迪,把巴顿先生铐起来。”
“是……是!”邓普迪愣了一下,还是照办了。虽然他也不明白眼前究竟是什么状况,但听从长官的命令应该没错。
当巴顿被铐起时,科尔斯顿崩溃了,他瘫坐在地,整个人仿佛顷刻间老了十岁,那失魂落魄的眼神把他的家人们全都吓坏了。
奥黛塔、杰克和南希都跑了过来,围在科尔斯顿身边,试图去搀扶他。
“事到如今,我是该叫你约翰·巴顿。”封不觉道,“还是……约翰·洛夫克拉夫特?”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全都朝巴顿看去,包括刚巧推着推车进门的奥利弗在内,所有人都僵住了……
这短短数分钟内的变故,以及封不觉此刻的这句话,似乎已然揭示了一切。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巴顿沉声道。
“什么时候呢……”封不觉见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便重新拿起刀叉,往嘴裏送起食物来,“在别墅外的草坪上,和警探一块儿勘察的时候吧。”
“难道我在丹尼斯的客房窗外,留下了什么痕迹吗?”巴顿问道。
“不,和那无关。”封不觉道,“我是在看过了科尔斯顿老爷屋外的那棵树后,才基本确信了你就是凶手。”
“你……”巴顿愣住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随后接道,“我太小看你了,连那种细节你都能发现吗……”
“啊,那是当然。”封不觉冷冷应道,“而当我把你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后,你先前到我面前做的那番拙劣表演,其中那些破绽和败笔,也就逐一显露了出来。”他摇了摇头,“画蛇添足、自掘坟墓,用来形容本案中的你,再恰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