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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流民两方对视,渐渐紧张到哪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爆发冲突的地步,皆是神情紧绷,一时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桦绱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可又不是无知稚童,自然猜想到也觉查到,慢慢向他们靠拢的流民意图。这群流民中有青壮年男子,敞开衣衫,光着膀子,目露凶狠,渐渐走到队伍前列,手中无不多了件伤人的武器,木棍、锄头、镰刀、铁锤。好像要将战乱的惶恐不满发泄到他们身上,亦或是误认为车上麻袋盛着的是‘粮食’,欲抢夺。
瞧着最前端这些人就是一副市井愤青像,其中一个灰衣蓝腰绳青年长得颇高大,一身许是打架练出来的腱子肉,眉毛少了一块,面相就是不好惹的模样。吐了口口水,晃晃荡荡越过流民站到了最前方。
小乙朝桦绱使了眼色,又与罗廷旭隔空对视了眼,罗廷旭领着几名侍卫驱马慢慢向前靠拢,身后的马车同一时刻急速调转马头,可是马车多,调转的再快也是需要小半刻钟的时候。
一群如同豺狼般的流民眼中都泛着幽幽绿光,岂会等他们调转好,手中高举着临时找到的武器喊着冲过来,杀气腾腾颇为骇人。
“保护殿下!”小乙高喊了声,握着剑柄在原地领着十几名侍卫列成一排,阻挡流民冲过来。
隔着轻纱凝眉瞧看,织锦忙督促。桦绱调转马头往原路疾驰,织锦姑娘紧随其后,她身后是不会骑马的海棠,二人同乘一骑。
海棠紧紧抱着织锦姑娘的腰身,被吓得好半响才稳住扑通的心,一转头看着两方早起了冲突,刀剑相击声传来,以及流民愤恨喝骂声,就是远远瞧着也吓人。
“不能说服吗?”海棠紧张的问道,虽然知晓小乙武艺高强,公主府的侍卫因这些年要防备长安各敌家派来的刺客,所以勤加练习武艺,都是可圈可点。但流民实在太多,就怕寡不敌众,且刀剑无眼,若是。。。心忍不住揪起来。
“殿下快!”织锦姑娘一边大声对长乐公主喊道,一面跟身后的海棠解释:“他们定是腹饥,欲抢夺药草马匹,岂会听咱们慢慢说!”
“殿下莫要停歇。”习武之人向来敏锐一早瞧出杀意,他们得快些,只有他们离开那里,小乙和侍卫才能甩开流民出来。
“人太多了,小乙他们如何挡得住!”疾驰的风太大,帷帽被掀翻飘向身后飞扬落下,却也顾不得了。
只想着那些流民蓬头垢面,目露凶光,已然忘却为人的理智,只余下动物的本性。眼中唯能看到食物,根本就言语不通了。
“殿下莫要管,你与海棠姐安全了,我也好去接应他们。”公主与海棠姐不会武功,她们多停留一瞬便多一分危险,且旁人也会分神,只想着营救她们,反而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