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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明明是齐大人倒在陛下怀中,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他?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最初的版本:陛下在晏大人府中夜会年轻男子。
后来传着传着变得精简不少:陛下与晏大人在府中夜会!
直到最后更是精辟:陛下夜会晏大人!
晏说想想就不透气了,可又无法解释,陛下要护齐大人,他也只有选择缄默。毕竟齐域的真实身份还不能公开,所以那晚齐域是不能出现在他府中的,这件事必须要掩盖。至于齐域的身份他如何知晓,其实不难猜,陛下给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了。
他正好才接了陛下的密旨,要彻查当年冤案,齐大人的身份他也有保护的责任。
晏说回府,看正堂掩着门心想:关门堵窗的,也不嫌热。
管家立正站好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不时的对他挤眉弄眼,就跟抽了劲一般。晏说冷下脸,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真以为他有龙阳癖!就是有也看不上黑壮的像头熊似得他。
晏说佯装没有看到管家热切的小眼神,当他带着情绪的推开门后,就看到母亲大人——晏夫人面上仿佛刮起狂风骤雨一样的震怒,想来是宫宴上听了不少添油加醋的传言。晏说僵硬了一瞬,忙摆出一脸谄媚讨好小碎步进屋,心中却忍不住咆哮:殿下,臣的清誉!
——
淮王世子挑了个阳光格外明媚的好日子,启程回王府看他的小世子妃去了。
孩子喜欢热闹,成王见到城中大街上有趣的糖人、木雕、捏面人等小玩意,开心的拍着手想要,兰芗给他买了好几个,成王像是得到了金山银矿般的满足。娃娃的喜怒,是那样简单。
一回王府,管家上前来禀报:“公主,常围求见。”
常围报了姓名出示公主府给的令牌,管家依旧不知晓这人是谁。虽龙葵商行遍布宏国各地,但不是人人都有幸见到常围本人的,至于这个名儿,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管家想既然是求见公主,还是将人请进府中,以礼相待。
去年,桦绱就给常围与酆公子一人一枚她府中的紫檀木令牌做信物,有要事见她时能快些。
“常管家。”桦绱走进正屋,朝歌侧首深深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抱着怀中的幼弟,领着丫鬟嬷嬷去后院了。
“公主节哀,在下与公子本要来的。”常围瞧着公主的神色,比之前又消瘦憔悴了,解释道。
“你们的心意,吾心领了。”她不想让别人知晓她与龙葵商行的关系,所以早就说了不必前来吊唁。这近一年来,常围虽未求见过她,但时常来信的。
“公主,在下此次前来有要事禀报。之前酆公子写了信,公主不在袁州,所以才来崇王府碰碰运气。”他连夜兼程赶过来,但愿没有耽搁。
“信?”桦绱不解的接过常管家递过来的信笺,展开阅读,看到最后,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