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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来吧。”一名妇人见桦绱要煎药,忙走过来接手。
“没事,你去忙吧!”人忙碌起来,才不会乱想。忙的没功夫伤春悲秋,也没功夫担忧挂心。
不知廖旭显带了多少兵力?不过听说这人是不掺和他大哥廖忠显的事,为人也低调老实,风评不错。没想到他能带兵前来,倒是挺令人意外,就没想想后果?
此后的两日,城外驻军没了去向。
西北军的兵将常年征战,平息战乱,过得都是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与这群没有实战的地方军队俨然不同,除非前来的部队人数众多,否则成败是毫无悬念的。
如桦绱猜想的那样,在临县遇到了洪州的兵将,并没有调动太多兵力,可也有三千多人。廖旭显廖大人是被挟持前来,仗没打多久,主要是一瞧玄旌侯的西北军,个个威风凛凛,就等令下扑杀过来。洪州兵将顿时士气大跌,偃旗息鼓,先输了气势。再说廖业显,与廖家少婿朱友真哪懂得兵法,也指挥不了作战。
若不是收买廖司马的副将,恐怕也调动不了军队。廖司马被人绑了一路,强行带过来此处。等洪州兵将溃不成军败了,副将与廖业显、朱友真被擒住。丛申给廖司马松了绑,廖旭显胳膊酸痛发麻,哆嗦着朝五弟廖业显扇了一巴掌。
手没劲,打得也不重,但打脸不需要多重,举动就是扫面子。
“你敢打我?”廖业显不可置信,仰头瞪着他,若不是身后两名卫兵按着他,他早起身了。
一直在府中没有存在感二哥竟然敢动手打他,记忆中,他二哥是有些窝囊的。
“我朝自太祖时便崇尚孝道,可今日即使背上不孝的骂名我也要说道说道。自幼时,父亲便看重大哥,母亲一味偏袒于你,你们做错了,父母也从不训斥责罚,将你们养成了这样无法无天,不分是非的性子,任由你们一错再错。”廖旭显面赤红,激动的眼眶泛红说道。
“生而不教,溺爱纵容,父母之过!竟让你们犯下谋逆大错。”十年前的旧案,他都听说了。这是他的亲兄弟,什么样的本性他能不知?他们绝对能做得出来。
“你以为你能摘干净,你是廖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廖业显冷笑着,刻薄的讽刺道。他‘老实’的二哥,当着玄旌侯的面倒是会把自己撇干净。
廖旭显含泪失望的看着他,仰头一闭眼,苦涩又坚定的说:“我知道,自然会与你一同回京请旨,求陛下降罪。”
不再理会廖业显,转身撩袍跪地,对坐于骏马上的侯爷与齐大人揖手说:“侯爷、侍郎大人,下官无话可说,惭愧!”
说一千道一万,他是洪州军司马,被人偷了兵符又被挟持,引发战事,造成兵将伤亡,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这罪他认。
齐域跃下马背,上前将人扶起,命人牵来马,请廖司马随他们先回临县。
整队打道回府,江玦与齐域驭马走在最后面,江玦侧首看一眼高瘦挺拔的齐大人,问:“北辰,你会请旨参与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