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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受伤未愈,还不能出城,不便相送,自然也没有机会亲自道谢。又受了两位侠客的救命恩情,难免心中觉得歉意。
“公主少时救过草民,不也没有要回报。”尉迟公子笑着反问。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我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尉迟公子:“在两位前辈眼中,这也是举手之劳。”
桦绱莞尔一笑,不再客气。风吹的发丝扫过唇角,桦绱将发别于耳后,说:“那我真心与公子相交,今日之后便是朋友。”
尉迟公子作揖行礼:“草民万分荣幸。”
桦绱提醒:“朋友之间便不必再谦称。”
尉迟公子:“是,不。。。好。”恐怕还要有段习惯的时间。
“公子有什么打算。”再半日就到了长安。
尉迟公子背手与桦绱比肩而立:“离家有段时日,得回去看看了。”
尉迟珩与桦绱、行臻作揖拜别,转身上马带领仆从离开。桦绱与行臻往马车方向走,行臻曲臂扶桦绱上马车,说:“你回京的事,我还没有通知任何人。”
桦绱沉默了会儿,道:“直接回宫吧!”
“好。”行臻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上马,一行人继续启程赶路。
到了宫门口,行臻出示了令牌,眼看快到宫禁时辰,得先去见宣元帝。
他们回来的时辰不巧,七叔正召见臣子。自然是商议国事,以及重审‘胥门之变’的案子后续进展,已经基本是到了尾声。
近来长安都在议论此事,他们从城门口到宫门口,一路走来,百姓议论纷纷。这么大的事,牵扯众多官员,朝野一片哗然,开国以来也算头一遭了。
沅引当值,命小太监上了茶,行臻被请去了偏殿等候,书房议事看样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桦绱与沅引出来聊了几句。
桦绱与沅引步下汉白玉石台阶,迎面走来的宫人纷纷朝这边屈膝行礼。虽然她是公主,可是这些人的恭敬却未必是对着她的。毕竟她多年不回长安了,这些宫女内侍年轻的很,有几个人能认出她来,惧怕的自然是她身侧一旁曲臂扶她的中官大人。
“还没有恭喜中官大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是天子跟前的红人。”桦绱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沅引,眉清目秀,腰板挺直,即使刻意退半步立在她身侧,却不得不说比那些宫人不知出挑多少。特别是眼神,有野心却没有奸诈阴险,这一点难能可贵。
沅引低头以示恭敬:“全是仰仗公主,若不是公主替下官指明道路,怎么可能坐到今日位置。”
桦绱转头往前走了几步,远眺暮色:“或许是因为大监,总觉得中官大人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