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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儿子去洪州未回京,她也顾不得这事,唯恐幺子深陷危险,提心吊胆的拜神求佛,保佑能平安归来。现在终于回来了,也该商议商议丧礼的事宜了。
“母亲放心,我会安排。”他也在考虑这件事,此前去祭拜过,确是乔装遮掩,不敢以真实身份出现。如今,得以洗刷冤屈,他该以顾家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一趟。
在洪州淮王世子就问他有什么打算,他想大办一次祭祀,前几日世子回了长安,他们在甘露殿前遇到,世子还说过要帮忙的。
顾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可是,我等不到明年,太久了。你父亲含冤而死,血衣还是我给换的,我从没去看过。还有听说侥幸活下来的女眷,在离开的途中感染瘟疫,被焚烧葬在荒地,我这心里实在是——”她寝食难安,顾家老小还没有去看看呢!那些女眷未安葬,这么多年没有入土为安,她又怎么能安心?
顾琰曦抬手给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安慰道:“母亲我晓得你的意思,明日先去一趟墓地祭拜,可好?”
顾夫人松了眉头,含泪点头道:“好,明日就去。”
顾琰羲:“我会立刻去打听当年女眷掩埋的地方,将她们一一接回来安葬。”这事问问晏大人,审讯罪犯时,应该都已经招供了。
用膳时,顾琰羲用公筷替母亲与小妹添了菜,说:“舅舅来信,年底会来一趟长安。”
顾夫人:“好,你跟他说,让他带着你舅母一起,还有你表兄、表妹。”
顾琰羲应允。
“祖父。”顾琰羲停下一瞬,说:“就是齐老太爷与齐家堂兄打算回鄂州,我后日回府与他们一聚。”他离开长安赶去洪州时,齐老太爷生他的气,不赞同他去冒险。气冲冲的与二哥齐勉打道回府,可走到长安城门口了又返回来,跟堂哥说要等他平安回来再离开。现在依旧住在齐府,匾额他也没有打算换。
堂哥说:老爷子眼巴巴盼着他回来,听他公开了身份后惆怅落寞,连午膳都没吃。
他忙从皇城赶回去,亲自侍奉,祖父末了问了句:“你还认我这祖父。”
他忍着笑,说:“自然认得。”
老人家这才露了笑容。
顾夫人:“理应如此,齐老太爷虽与你没有血缘确是有大恩于你,应当侍奉他老人家,不要因身份断了你们十年的祖孙感情。后日我也去一趟,当面道谢。”
她真心感谢老人家,知道儿子的身份后,还能好心收留。人世薄凉,向来火上浇油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能在你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冒生命危险营救,这份情难能可贵,况且还是个陌生人。
顾琰曦陪着母亲小妹用过膳,便去书房写了封信命丛申送到施府。半个时辰后,丛申回来说,施九公子明日一早过来。杜家已经没人了,三家又葬在一起,想一起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