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 我已经一点儿也不头晕了。”时念念说一半才觉得不对劲， “等会儿，那个不是我的梦啊，我真去江大佬的家里了？”
王建平咳嗽一声：“还有一个夺得一等奖的同学，也是高二3班的，时念念同学！”
他双手交叠趴着桌上，脸侧着看着时念念，过了会儿，问：“你说话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
姜灵点开图片看了眼：“卧槽？”
少年被阳光照的些微蹙眉，看上去有点儿不耐烦，校服袖子卷到中间，露出一截小臂，骨感细长的手指捏着获奖证书，看上去嚣张又肆意。
行吧。
姜灵还处于震惊中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笑了：“可以啊念念同学，你一个乖宝宝居然不打报告率先脱团了。”
82L：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原来你是这样的校霸？？？
41L：给我来一袋盼盼小面包。
“他有事，先走了。”
她避而不答，只问：“许老师……？”
周围有几人朝他们看过来，倒没议论什么，只是做贼心虚，单那些目光就让时念念觉得不自在。
“……”
他们在一起后其实还没怎么聊天过，从前更是少，聊天记录估计都没多少。
姜灵笑的弯下腰：“咱们学校这效率！简直了啊！”
“啊？最近、好像是。”
39L：楼主速度好快，我刚准备来发帖就看到已经有人发了，作为围观偷照片全过程的目鸡证人，等我喝口水来揭秘。
一接通就是姜灵的声音。
——高二3班，男，江妄。
时念念捧着证书，看向镜头，江妄就站在她旁边。
84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我承认我是真的羡慕时学神了！
姜灵歪着头看了会儿，说：“这次拍照水平可以啊，挺好看的欸。”
6L：话说这个应该学校一查监控就知道了吧？
江妄便懒得再找自己的书，索性把她的书挪到桌子中间，和她肩膀碰着肩膀，声音懒洋洋的：“这四首啊。”
她拿出手机给他看。
他走到座位坐下，斜前桌的姜灵已经憋得趴在桌上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了。
就是江妄本人。
姜灵问：“你男朋友人呢？”
就是那张脸实在太熟悉了。
“念念，你可要长点心啊，江妄这样的可是好多人觊觎的，你必须培养出一双能看破本质的眼睛。”
“什么奖啊？”旁边一人问。
江妄下午不来学校是因为要去训练，再加上高二的课他在之前也都上过了，以他掌握知识的速度和能力其实来不来学校影响也不大。
“其实这两人看久了以后真的超有CP感，我已经从妄青CP爬墙到妄念CP了！”
1L：到底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咱们一中校园内到底谁才是那个偷照片贼？！！！不过中午的时候我还看到学神和她好朋友一起去公告栏看了，会不会是学神本人啊？？？学神人设要塌？？
图片上干脆利落的拍下了偷照片贼把那张照片从公告栏上拿下来的过程，罪证确凿，无从抵赖。
她声音听轻的，可这称呼还是听的时念念耳朵发烫。
他其实拿照片的时候挺坦然的，也不担心被人看到或发现，就是被那个帖子楼主一弄，倒像是偷偷摸摸的行为。
时念念：“嗯。”
……
这话一出，底下安静一秒，终于炸开一片激动的议论声。
“就， 元旦晚会那天。”
一张是她和江妄两人的合照，捏着红色获奖证书举在胸前。
学校的效率极快，颁奖结束后没多久就挂上了红彤彤的横幅。
江妄没回复。
3L：本人之前和两位学神物理竞赛班同班，说实话时念念不需要偷照片吧，她要是想要，江妄肯定随她拍个够啊，大佬不要太宠这个小同桌嗷！
时念念做完理综卷子最后一道题，从课桌里翻出手机，想了想，把白天姜灵拍的那张合照发给他。
“……”
7L：想偷被抢先了加一。
“卧槽？！那我的妄青这是BE石锤了？”
时念念好笑的“嗯”了一声。
“好看啊。”他答的理直气壮，也一点儿没因为贴吧的事觉得害臊，靠在椅子上，将照片竖起来看了会儿，又重新收进去了。
“不知道，不过我查了下， 那所学校好像是两年。”
他喜欢听她说话。
姜灵一拍桌子：“你看！她就跟我想的一样！”
“下午我不在有什么事儿么。”江妄偏头问时念念。
那张双人合照照的还挺好的。
他倒是无所谓时念念说话会不会口吃，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还挺可爱的，只不过后来发现这丫头因为口吃不爱说话。
“嗯。”她还是不习惯站在人群焦点中。
江妄勾唇：“挺好。”
三分钟过去。
“嗯？”江妄没动，只原本困倦的眼睁开了点，“干嘛。”
“热烈祝贺我校18位同学在全国物理竞赛中取得优异成绩，其中江妄和时念念同学夺得一等奖！”
一到学校就被姜灵拉着好一阵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牵过手了吗？”
姜灵愤愤道：“肯定是江妄的某个小迷妹拿的吧，太可恶了！居然觊觎我们念念的男朋友！”
“默写，古诗。”时念念把语文书翻开给他看。
“啊啊啊啊啊念念！！！你猜我梦见什么了！！！我梦见我跟你一起去江妄家了啊！！”她在那头一顿喊。
江妄目光动了下，舌尖顶了下上颚，呵出一口气。
时念念看了一眼就转回去。
她竖着两根手指来回指了指眼睛，“揪出围在江妄身边不怀好意的小贱人！”
这个时念念其实自己也察觉到了，她有早上自己练习的习惯，读英语或是读背诵课文之类的，最近的确比以前要流畅许多。
训练结束后他随便吃了顿晚饭后便回学校。
她推他，低着头说：“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5L：不过说实话那张照片江妄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白天刚跟我朋友开玩笑要去把它偷过来，居然这么快就有人下手了！！！
42L：我要瓜子！咔擦咔擦吐瓜子壳等揭秘！！！
“嗯。”
时念念一愣，问他：“怎么了？”
“不是。”她还企图和江妄讲道理，“你这样子，大家就会觉得、我们关系不一样了。”
“那我拍一张啊。”姜灵悄咪|咪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张，等拉着时念念走出人群后才悄声说，“我一会儿发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