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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大汉问道:“韩侍卫,秦营有变,不知受诛者为何人”
这带剑青年笑了笑,说道:“你看那两颗首级,头戴束髻冠,应该不是章邯军中之人。”
大将问道:“此事莫非与那侯始成有关?”
侍卫点点头,说道:“辕门悬首,本来就不同寻常。”他站直了身子,对着那大将抱拳施礼:“蒲将军,上将军已传令调集兵马,进渡三户津。不知将军可有准备?”
蒲将军拍拍侍卫的肩膀道:“已作足备。韩兄可回帐禀报上将军,就道前军已整顿兵马器械,就待将军下令。”
这侍卫微微颔首。转身回营。就在这时,帐门之中匆匆走出一人,侍卫认得这人,正是昨夜偷偷前来大营的秦国使者。侯始成脚步匆忙,头也不抬便出辕门而走。而对岸秦军大营刚刚斩了咸阳使者,三军上下人心惶惶,一时不知进退。
章邯和司马欣、董翳二人商议:“张丞、吕彦既死,军中除了我部亲信之外,尚有部将存有异议,该当如何?”
都尉董翳道:“这几人都是从关中来的老秦部将,要他们投降楚军,未必能够说服。”
司马欣道:“老秦人在关中根基已深,你我三人若是换做七国之时,也不过是关外客将。若非始皇帝提拔,今日也不会在此统帅大军。”
司马欣看着章邯,继续道:“章少府,我等既斩使者,便再也无法回头。只要赵高领政一天,要战是死,不战也是死。咸阳已背弃我等,少府为那无道之君卖命,生死存亡,还不是全凭赵高一言?”
董翳这时候也道:“少府,今天下分裂,群豪四起。然赵高居中,新主昏庸,秦之良才皆亡于庙堂。又因秦政之暴虐,诸侯百姓皆恨之。秦祚将断,社稷难全。而以少府之望,进则裂土称霸退则固守有余。章少府手握骊山、九原二十万兵马,足以争锋天下,自立功业!”
司马欣道:“章少府,这骊山大军的死囚刑徒,并无侍秦之心。我军连败,士气正是低落之时。败战之下,近日士卒多有怨言,此番少府若与项籍和谈,亦不失为出路也。”
章邯反复思量。权衡再三,他道:“两位之意,亦是邯之所虑。我已派出侯始成前往楚军大营和谈。与其受制赵高,不如投降楚军再作打算。凭我手中这批人马,项籍也未必能奈我如何。”
司马欣与董翳心下一震,原来章邯早就派遣密使前往楚营和谈。他二人见章邯下定决心,均是大喜。章邯道:“侯始成昨夜渡河前去会见项籍,若是楚军有和谈之意,近日必有消息!”
正如章邯所谋,侯始成带着楚军的答复回到了军营。
章邯闻其归来,召见问之:“两军和谈,项籍何意?“
侯始成答曰:“少府,合约未成,然项籍已许。”
司马欣问道:“既然合约未定,项籍却又为何许之。”
章邯问:“项籍的条件是什么?”
侯始成道:“少府恕罪,项籍并未给出答复,只是让末将回营,若要和谈,楚营自会使人前来。”
三人正疑惑间,章邯道:“尝闻项籍身边有一谋士,年近七十,素有奇计。今项籍未约而许,定然是此人从中作梗!”
司马欣道:“末将知道此人,是居巢人范增。项籍与之亲厚,事之若父,多用其计。我军与楚营和谈之事,必然是范增参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