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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侯道:“公子,正如伯颉所言,赵高与叛军往来已愈加密切。先前有部下来报,赵高命阎乐,内史癸二人在咸阳内史府清点户籍图册,赵高一党似有所图。”
子婴道:“大秦这数百年来所编纂所藏的律令,户籍图册,全集中在御史府、内史府、以及相府三处府邸。赵高要此二人搬运文典,要之何用?”
嬴显想了想,忽然道:“公子,昔日老臣随吕相灭周时,曾相助官吏搜集周之籍册,其户籍,律法皆有收之。”他神色凝重:“咸阳都城所藏得籍册,都是秦国的命脉啊。”
嬴栎道:“若是赵高将这些图册交于刘季,那关中之地形,户口,险隘,全会被楚军所掌控。”
子婴思索了一阵,对嬴栎道:“子正,你现下回兴乐宫与韩谈汇合。”嬴栎道:“公子,若是赵高派人前来,如何抵挡?”
嬴显道:“公子这里有老夫与曹步共同侍卫,子正放心前去。”子婴道:“兴乐宫之事还得委托你与韩谈。我不能离开斋宫,你需多多留意。”
嬴栎佩剑而出,这路上遇到不少巡城的士兵。嬴栎见他们衣着一律玄衣佩剑,认出来是当年父亲指挥的咸阳中尉军马。中尉军是戍守国都的精锐兵马,嬴栎少时多从其父出入中尉军营,彼时中尉军受咸阳君指挥节制,为咸阳劲旅。与咸阳屯军,秦宫禁军,同为咸阳三大卫戍部队。
嬴栎站在一旁避让巡查的中尉军,咸阳城内今非昔比,嬴栎也不禁谓然一叹。走了一阵,他忽然见到不少县令府的人马在民宅四周戒备。无奈之下,嬴栎只得拣了一条僻静道路往兴乐宫方向前去。
赵高待阎乐一走,又命人召集咸阳中卫成单。不多时,成单来见。赵高放下案上的竹简,抬起头来一见,眼前正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将。此人腰畔悬剑,身披重甲,在赵高面前神色甚是恭敬。
“子仲,你来了。”
中尉成单向前施礼道:“成单拜见中丞相!”
“子仲,老夫今日诏你前来,是想问你一事。”
“中丞相召见末将是为何事?”
赵高沉默了一会,便问道:“咸阳君嬴烁......他有一独子,你可知道?”
成单回道:“回中丞相,咸阳君之子名为嬴栎,多年前,臣下与其有过一面之缘。”
“哦?你二人曾见过?你且说来听听。”
成单回忆了一阵,说道:“十二年前,嬴烁进封咸阳君。彼时嬴栎年少,一同身于鸿台。”
“现身鸿台,那就是始皇帝选拔天子近驾一事?”赵高忆起当年的一幕,正是秦始皇命嬴烁选拔秦宫卫士的旧事。
成单继续说道:“嬴栎持剑站在其父身后,想来也不过十一岁上下。若是一般亲贵公子,臣下自然不会留意。但是后来此人为始皇帝舞剑,臣下倒是着实一惊。”
“怎么,一个十一岁少年能让子仲如此惊异?”赵高此时忽然生出一阵兴趣,颇想多加了解嬴栎。
成单点点头,继续道:“一般人者,能带剑近身始皇帝者,普天下不出三人。”
赵高点点头,说道:“这倒是,嬴政多疑,除了诸公子之外,还没有什么人能够近其身畔十步。”
“始皇帝便是让嬴栎上前,面赐短剑一口,考其武艺进展。”
“面赐短剑.....”赵高心中暗想:“嬴栎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竟然能够在始皇帝面前近身十步......”他问道:“这少年神情举止如何?”
成单听了,便道:“嬴栎神色镇定,不卑不吭,颇有大将之风。”
赵高道:“我前日在咸阳宫超会召见此人,其势其态,的确是如你所言。”
“当下末将便想,嬴栎少年老成,又得秦君所重。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他接过短剑,复退十步,就在始皇帝面前舞出一套剑法来。”成单顿了顿,这时候他郑重地说道:“中丞相,此处才是臣下最为诧异之处。嬴栎在秦始皇面前所舞的剑术,正是‘归藏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