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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师弟继续道:“眼下楚军在追,秦兵又逃得不见踪影,你我该当如何?”
三人沉默了一阵,师妹道:“阿爹派遣我们师兄妹三人前来,除了去见二师哥之外,就是要找到这位卫尉......眼下二师哥就在楚军营中,我们不如先找到嬴栎,再去见二师哥。”
另外两人商议了一阵,大师兄说道:“师妹说得是,嬴栎战败,又弃马步行。必然是要迂回前往咸阳。我等不如潜回咸阳,等嬴栎入城!”嬴栎听罢,顿时想到:“潜回咸阳......难道他们之前还在咸阳城中?”
其中一人说道:“此事不妥,依为兄之见,应先与楚军会面。”
“大师兄要去找二师哥么?”那女子问道。
“眼下不知那秦国卫尉的行踪,不如与二师弟会面之后,再寻对策。”
两人不答。也不知赞成与否。就当嬴栎以为三人要离开之时,忽然听见那三师弟说道:“师妹,我有事要问你。”
“师兄想问何事?”
那人踌躇了一阵,领头之人见状,便离开两人,往远处走去。看来,似乎是为了避嫌。
待大师兄一走远,那人语气一变,声音颇为不悦,便问:“师妹,那枚长寿公主印玺......是不是你交给嬴栎的。”
“师哥,你怎么问起这事了?”
那人一急,说道:“师妹.....那枚印玺,是师父让我交给二师哥的......你这么拿去交给嬴栎,他日我如何与师父还有二师兄交代?”
嬴栎想起在武成侯府所阅的书信,心道:“原来传信与藏印的是那位姑娘。”
又听那男子继续道:“虞桕,印玺之事,本应有二师兄处置。你为何私自行事闯出如此大祸?”
虞桕似乎非常不悦,她道:“师哥,那日嬴栎要去行刺赵高,万一他行刺失败,那......那.....印玺岂不是交不到他手上了?”
那人似要再论,不料他师妹虞桕转头便走。嬴栎看那姑娘竟然往自己这边走来,心中叫连连苦。眼看虞桕就要近身,那男子却跑过来一把拉住虞桕说道:“师妹......你莫要使性子......”
虞桕显然是在赌气,她睁开师兄的右手,道:“印玺我交了,人我也见到了。阿爹要是责怪起来,我一个人自己承担!”
那人听罢,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师妹,这事只能等见到二师兄之后再作定夺了。”
虞桕道:“三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明明我们身在咸阳,阿爹却要二师兄去做这件事情?”
“这......我想二师兄心思缜密,足智多谋,师傅才让他去办的吧。”
虞桕摇摇头,说道:“你说到心思缜密,蔡师哥也是如此。大师兄自小就跟随阿爹,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至于足智多谋嘛,我看三师兄你也不在他之下。阿爹舍近求远,偏偏让二师哥去做这事。”
“蔡吾在师父身边,已有二十五年了吧......”他话音刚落,忽然背后有人说道:“何璋,师父让二师弟去做这件事情,自然有他老人家的用意。我等又何需去揣度猜测?”蔡吾从阴影里走出来,又继续道;“二师弟得传《太公兵法》,足见师父对他的信任。我看,若不是小师妹擅作主张,此事非他再无第二人选。”
蔡吾说完,转身道:“时候不早了,你我要尽快上路,要趁天明之前回到咸阳。”
虞桕道:“阿爹也是偏心,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们的?”
何璋听罢,一时不语。那边蔡吾已经取了兵刃往东面而走。两人见他离开,也不说话,追了上去一并离开。
嬴栎待他们三人走远,这才从灌木从中站起身来。他心道:“这三人不知是何门何派。却要给我送来母亲的印玺。”
他从怀中拿出玉印,又想:“不知他们提到的二师兄会是何人?此人留在楚营,绝非泛泛之辈。”
嬴栎收好印玺,想到这三人先前在咸阳已有所行动,自己更不能在此耽搁。他寻路而返,决定绕道回往咸阳。
嬴栎脚力甚健,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咸阳城下。这一路上他既没遇到楚军,也未发现那一行三人。
城门上的守军见到嬴栎,慌忙开门迎接。
那时,曹参正率轻骑追击。众人追了一阵,突然被一匹无人的战马给窜入阵中。左右拦下马匹,仔细一看,回报是秦军的战马。
曹参道:“这战马......是嬴栎的坐骑......”他叫来一名哨骑,言道:“你速往前方查看,此处泥泞,定然又嬴栎逃脱的足迹。”
探哨得令,往前探了一阵,又折返回来禀报:“回将军,前方的确有杂乱的蹄印。但是再往渭水时却没了踪迹。”
曹参点点头,说道:“果然如此,嬴栎怕你我在大道之上追击,故意舍了战马步行。”副将问:“将军,既然嬴栎逃脱,还要再追么?”
曹参想了想,说道:“不追。你我收兵回蓝田大营。再往前就是渭水,我等犯不着深入险地。”
副将得令,立刻指示手下回撤。曹参道:“收兵之时定然会遇上灌婴的后援。只怕让他们白跑一遭了。”曹参笑了笑,就在此刻,兵士传报。说是有三人求见,不是秦楚士兵。
曹参听罢,惊道:“是什么人敢在战场行走?”副将一听,立刻扬起令旗,手下骑士见状,马上就聚拢在曹参车舆的周围。曹参道:“卸了他们兵刃,若是反抗,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