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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侯和两人走出宫殿,他说道:“成单在秦四十四年,除了文信侯之外,不论是始皇帝抑或是二世,皆不重用此人。倒是赵高提拔他作为咸阳都城的卫尉。士为知己者死......”关内侯苦笑了一声:“此人颇有古人之风啊。”
嬴栎心道:“成单入秦之后依附文信侯,却怎知他日皇帝陛下因为嫪毐之乱,大肆清洗宫内太后党羽。文信侯也因此受到牵连。此人虽然对皇帝陛下有救命之恩,但宫内倾轧,又怎会受皇帝陛下重用?”
关内侯问:“子正,方才成单要你兑现约定,不知到底是何事?”
嬴栎道:“公伯可知皇帝鸿台一事?”
嬴显摇头道:“鸿台?可是伯彦封君那一年的事?“
嬴栎道:“若是在下记得不错的话,那一年公伯正带军在外。并不身在咸阳。”
关内侯道:“正是,十二年前(公元前219年),老夫正与史禄一道,带兵开凿河渠。不知那一年咸阳鸿台发生了什么事?”
嬴栎道:“彼时在下幼年之际,曾因家父之故,在鸿台得以面见皇帝陛下。而那一次,也是在下此生唯一一次见到始皇帝。”
他将定秦剑拿出来给两人看曰:“这把定秦剑,就是当年在鸿台,由皇帝陛下御赐给家父。那一年,家父受封先咸阳君,得秦王定秦剑。”
关内侯道:“然也,伯彦因镇压嫪毐之乱有功,升咸阳卫尉。鸿台之后,再进封咸阳君。”
嬴栎道:“正是如此,在下见到先皇陛下,机缘之下曾舞棡鼓之曲。而同时在场,除去日后天子六驾之外,还有成单。”
“成单是秦宫的郎官,留在宫中也不足为奇。”关内侯说道。
嬴栎道:“家父受封咸阳君之后,始皇帝为察近侍,便让宫内郎官出阵切磋。成单便是如此与家父有过交手。”他一番思索,说道:“那一战,由于皇帝陛下令,故而成单与家父交手点到即止,并未分出胜败。试剑之后,成单并未死心,曾希望日后再与家父一战。”
关内侯道:“咸阳君剑法当世无双,若是今日在此,成单也未必是对手。”
他拍了拍嬴栎的肩膀,说道:“子正,你今日击杀相府两大高手,立下大功。不坠咸阳君之威名。”
“关内侯,赵高伏法......”嬴栎道:“宫内卫尉军已经尽数投降,城中已定,需要速与君上议事。”
嬴显道:“子正,你且随我面见陛下。将此事了结。”
王廉陪着两人回到宗庙。关内侯将嬴栎击杀成单一事上报子婴。
子婴听了,终于是彻底放下心来。是日,在咸阳都城摆脱赵氏一党控制之后。子婴终于穿上玄端,站在社稷坛告祭祖先,向天下宣告:新君登基!社稷再造!
子婴在宗庙祭拜社稷,告祭祖先之后,立刻前往咸阳宫举行朝会,子婴此时虽然接受着群臣朝贺,但是对于关外战事的担忧,冲淡了诛灭国贼的喜悦。
此时山东各国纷纷复辟,昔日秦国统一天下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子婴无奈之下,只得去了帝号,从秦皇帝变为秦王。而秦国也再度变为了昔日的诸侯国。
子婴问到:“刘季进驻武关,距离咸阳不过几日路程。当务之急,需要一员大将统帅军马前去迎敌,诸卿可有人选?”
诸大臣互相议论了一阵,忽然阶下一大臣站出来说道:“君上......”
众人一看,是赵高的心腹,太仆杜潼。
杜潼因为自己和赵高的关系,不敢直视子婴。低着头说道:“君上......赵.....赵高方诛,咸阳尚未安定,这城中人心惶惶,关外军情虽急,但君上还需先镇抚庙堂,再作御敌之策!”
杜潼这么一说,不少大臣也纷纷附和。子婴见这些答话的大臣,多多少少都是昔日赵高的党羽,他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恼怒。这时,他想起五日之前在朝堂上言及彻查赵高与刘季暗通一事,他随即站起说道:“好.....杜太仆要寡人安抚朝堂为先,那寡人今日暂且将对敌之事延后再计!”
众大臣听到子婴言语之中陡生怒意,以为杜潼安内之策惹恼了子婴。
子婴道:“数日前,寡人曾在此与赵高议政。赵高通敌叛国,诸卿皆有耳闻。那今日寡人再要彻查此事,诸卿可有异议!”
子婴说完,杜潼立刻跪倒在地。子婴冷笑一声:“太仆,你这是何意?”
杜潼战战兢兢地说得:“君上,臣下有一言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