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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忽然听到汉**音,见他踉踉跄跄地想要起身。三人赶忙扶住,萧何道:“汉王醉酒未醒,还是歇息为好。”
汉王挣扎了一阵,口齿不清地胡说一通,张良听了,便与樊哙道:“贤成君,帐内可有清水?”
樊哙愣了一下,立刻跑出大帐去取水。萧何扶着汉王坐定。来到张良身边轻声问道:“子房,汉王可有事?”
张良笑道:“汉王尚有心事,不吐不快。”
汉王在迷糊之中听到张良这么一说,立刻大笑起来。他道:“醒也,醒也!”
但见刘季突然站直身子,萧何看着汉王大步踏出帐门,正好贤成君抱着一醒酒陶壶冲往营帐。汉王抢过樊哙手上的清水,对着脸面便是一阵冲刷。樊哙惊道:“大哥......你这是......”
“哈哈,樊哙,兄弟多年,你我酒量可有不知?”汉王扔了陶壶,转身回帐道:“不过几碗酒水,焉能醉人?”
樊哙给汉王平披上外衣,汉王嚷道:“取我斩蛇剑来!”
张良离剑案最近,他取过宝剑交给汉王道:“汉王,此剑是为天下而来,还是为秦廷而来?”
汉王思虑曰:“昔日吾在芒砀山斩蛇起义,按怀王之约而南征北战无数;今我部大军驰入关中,秦地已定,百姓震服.......灭秦之功岂无季邪?”
萧何与张良相视一番,萧何进曰:“汉王,项氏进入秦都,有分封天下之意。怀王无力,不能制也。眼下我军兵微将寡,不如暂驻灞上,待咸阳有变,再作图之。”
樊哙见汉王犹豫,亦道:“大哥,先生所言极是。我军兵马不过六万,若要与诸侯联军硬拼,毫无胜算。”
汉王这时候下定决心道:“然也,大营兵马暂且按兵不动,诸位且与我在此静观其变!”
随即,萧何立即协助汉王拟下一道军令,汉王对樊哙说道:“这几日大军就地驻扎,营中大小事务,分派各部都尉及将校督责,不得有误。”
说罢,汉王将领状交付于贤成君。樊哙,萧何两人受命而出。汉王问张良曰:“子房,今日在芷阳山道我曾与樊哙等人遇见一人,那提剑的武士,可是咸阳卫尉嬴栎?”
张良听汉王细细描述了一遍嬴栎的身姿外貌,他道:“正是嬴栎。”
汉王疑曰:“子房,你是如何说服此人助我脱困?”
张良心中明白,汉王自然知道嬴栎是秦国宗室,他与秦国为敌,自是秦楚不两立。他不知张良用何办法让嬴栎与芷阳道上出手相助。
张良道:“咸阳卫尉是信义之士。当日汉王赦免秦王子婴及其宗室,良以此事而说之,卫尉遂从。”
汉王大悟,他道:“彼时我等在轵道亭外受秦君出降,诸将皆有灭绝秦祀,破城劫掠之心......”汉王想了想,又道:“当初赦免秦人之时,不想今日却为其所救。”
张良道:“只是过了今夜,主公怕是难以保全咸阳百姓了。”
汉王道:“项氏一族与嬴秦之间的仇恨已经累结三代。上将军祖父项燕,叔父项梁皆因秦人而殁。项燕败于王翦,项梁死于定陶。今秦国覆亡,诸侯大军进兵咸阳。于如此大仇,上将军焉有不报之理?”
张良默然,他道:“项燕为楚将,有功于楚国,时楚人多怜之。楚南公曾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籍一战击溃章邯,如今以席卷之势进入关中,秦祀......气数尽断矣。”
汉王道:“子房可有营救之策?”
张良顿了顿,他道:“入帐之前,良曾与卫尉有过会面。”
汉王道:“此话怎讲?”
张良曰:“卫尉得知诸侯联军进军咸阳的消息,现已快马赶回都城,在下亦调遣信使前去面见项伯,求其进言。然......”张良道:“诸事已成定局......恐无力回天也。”
主臣两人嗟叹不已。
嬴栎回到咸阳,便立即觐见秦王。沛公撤出咸阳之后,便命人整顿府库以待上将军前来。而留在都城的秦王等人,则迁往了斋宫。
嬴栎来到斋宫时,却不知虞桕还留在宫中。虞桕在暗中见到嬴栎匆匆赶往书室,随即尾随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