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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舆又道:“咸阳君可记得当日在都城之中相遇的蒙面人?”
嬴栎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回想起他在咸阳遇到的怪人。嬴栎道:“阁下可是与其同党?”
孟舆道:“呵。姑且算之。那蒙面人名叫王孙秫,与我皆是长信侯门下。他托我转交咸阳君一件事物。”他一话毕,便取出一间事物朝嬴栎掷来。
嬴栎伸手一接,发现竟然是半截刀币!
孟舆道:“咸阳君,记得起么。这半枚刀币就是当时王孙秫所持。此物与你身上刀币的合二为一,便已完整。”
嬴栎问道:“王孙秫?他为何不亲自露面?”
孟舆大笑数声,身子慢慢退到土墙边上,他道:“咸阳君,长信侯门下高手如云,以我这等功夫也不过区区末流。你且记住,往后还会有更多人找上你!咸阳君,你我,来日再战!”
嬴栎正要追去,突然孟舆人影一闪,跃墙而去。此时牙门外喊杀声大起,嬴栎提着兵刃冲到外面,却见士卒们正冲杀进来。此时困守在郡守府的盗匪还想负隅顽抗。但终究还是被兵士们所镇压了下去。
嬴栎没有找到庄御寇,便找了一个兵士询问。兵士说亭长正和诸庆在府外商议。嬴栎得知,便急忙走出郡守府去见庄诸二人。
嬴栎见到庄御寇与诸庆,立刻上前与他们汇合。诸庆见到嬴栎,抱拳道:“乐兄,方才听亭长所言,你带人潜入府院,我听到院内刀剑之声长久不平,便让手下破门相助。”
嬴栎定了定内息,他对两人道:“我们在牙门后边的客室遇到伏击......最后,就剩下我勉强击败敌手,得以留存。”
庄御寇一听,叹了口气道:“这里边理当伏有贼兵,乐兄,人马折损,这也难免。”
嬴栎摇头道:“不,伏兵只有一人。”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以嬴栎身手,怎会让麾下全军覆没。诸庆道:“乐兄,可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了?”
嬴栎看了看四周,和两人在僻静处说道:“吾队遇到参与此次夜袭的指使者之一。临淄先生孟舆。此人剑法快如鬼魅,在客室外面伏击我们,我与他对战百回合,勉强击退。”当下,嬴栎将在郡守府与孟舆大战的事和两人说了,他略去自己身份的讯息,把鲁滕串通山匪一事细细说明。庄御寇听罢,一刀砍在路边的巨石边上,他骂道:“鲁滕这厮勾结盗匪,开门迎贼,真是十恶不赦!”
诸庆道:“这孟舆说到有两人曾参与此事,鲁滕既然被杀,那另一人是谁,现在身处何地?”
嬴栎摇摇头,他道:“孟舆说此人还健在,并且之后将在吴县现身。”
庄御寇想了想:“鲁滕欲图自立,鲁氏公族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
“鲁仲!”嬴栎想到此人,心中顿时有一股恶气陡生。但是他又即刻道:“不对,此人是鲁滕的族子,鲁仲参与此事倒是有可能,但决计不会发生火并。我看这其中恐怕另有其人。”
诸庆道:“两位,现在刚刚平定叛乱,首要之事需要安抚人心。这件事暂且不要声张。我已经让驿令刘喜带人挨家挨户去传告平定乱匪一事。待将军来此之后容我禀报。”
庄御寇问道:“季布将军何时抵此?”
诸庆道:“季将军快马前去上虞调集郡兵,明日午时便会赶到。”他一说完,对嬴栎说道“方才孙姑娘已经赶回来了,现在正在正东门给兵士们治伤。季将军托孙姑娘转告你,王修等人的尸身已经妥善安葬了。”
嬴栎一时沉默,诸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等县城安定下来,我再找人处理死难抚恤一事。
嬴栎无奈。这时候他问道:“孟周,鲁滕的尸首在哪?”
庄御寇一拍脑袋,半晌才道:“这......你我谈了半天,却没见到鲁滕尸首。”
嬴栎想了想立刻:“西城门的程傅是第一个告知你我鲁滕被杀的人,我们快去城楼找到此人!”
“对,现在赶紧过去把他带回郡守府。这批山贼的头目已被斩杀殆尽,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两人辞别诸庆,又急忙赶向西城门。这次两人从大道而走,半路上路过一间民宅,嬴栎忽然停下脚步,看着这宅子道:“孟周,这是许易家的宅子。”
庄御寇问道:“正是,你要作甚?”
嬴栎道:“你先去城门,我进去看看田氏。”
庄御寇知道许易一家曾经收留过嬴栎,便道:“好,你进去看看......但是别报太大希望。”
嬴栎点头道:“我随后就来。”
两人在许易宅门前分开。嬴栎此刻想起先前田氏赠饭之恩,心中甚是惦记。他在柴门前用力推去,柴门大开,他轻身而入。但走进去,发现许宅庭院之中一切事物都安放整齐,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他心中感到奇怪,便在庭院里叫唤田氏。
“田家大娘可在?我是乐正,前日承蒙许令照看。”
嬴栎说完,大屋的木门缓缓打开,他定睛一看,里面探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田夫人。嬴栎见到田氏,立刻上去说话,田氏一时没看清楚嬴栎身姿,忽然从后面暗中抽出一根短棍朝嬴栎头上砸去。嬴栎听到黑暗中风声传来,立刻顺着传来之处伸手一接。他抓住木棍,轻声道:“大娘,我是乐正。”
田氏方才吓得不轻,此时听到嬴栎说话,这才借着星光往嬴栎望去,只见眼前一模糊的身影,却说着熟悉的言语。
嬴栎见她一事没有认出自己,又继续道:“我是无姜姑娘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