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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奂点点头。他道:“左家留下的尸首之中,诸人之脏腑,无一不是被极强的内力所震碎。彼时,不光是你与季布,就是老夫,也皆以为师弟一门是是被擅长内家功夫的武林好手所杀。然而魍魉派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在师弟的指甲之中,还残留着疲心散的余物.......”
孙奂说到此节,神色变得无比哀伤“师弟的死,也有我的责任。在他遇害前的那几日,我若没有听他的话留在吴县.......而是随他一同前往山阴......左家的一十九条人命......也不会......”
嬴栎心道:“彼时他若是去了山阴,我也不会被孙奂救起......那以后的事端,也就不会发生了。”
他看着孙奂手中的书信,若有所思地说道:“临淄.......当时是齐国的首都。”
嬴栎突然领悟到了其中的细节:“你是春秋时兵家孙武的后人?所以孟舆会与你携手!”
“长卿,是先祖的表字。而且,孙子当年也曾经在吴国为官,辅佐阖闾、夫差两位吴国的君王。”他的这句回答,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与长信宫往里的缘由。“信上所要寻找的人,便是老夫。”
“所以,当时你救我,是为了让我保护......无姜......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咸阳君.......”孙奂颇有歉意:“自我在太伯神社见到你的定秦剑,我便猜到了你的身份。这一年来惨祸不断,如你所见,这么多人为了《神农本草经》而失去了性命。孙某所为实有苦衷,姜儿若跟在我的身边,势必会受到恶人的加害。咸阳君仁德重义......请受孙奂一拜......”
“孙前辈......”嬴栎伸出定秦剑拦在孙奂面前。
嬴栎内心甚是复杂。他明知道孙奂利用了自己,然而眼前这位的医术精妙的老人又确确实实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嬴栎重节重义,明知如此,却仍旧选择去相信孙奂。
他说道:“孙前辈,在下先前曾言,保护无姜,是在下份内之事,于此间,嬴栎从未后悔过。在下虽非大德大才之人,但也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当年在下落难东山前辈救我于危难之间,此恩......嬴栎没齿难忘。”
嬴栎扶起孙奂,又问道:“前辈来此,可是为了追回《百毒之书》?”
孙奂应曰:“老夫来此,确实是为了此事。但是虬龙门纠集各大派攻山,却是出我意料之外。”
“虬龙门背有西楚项家,此番攻山,也正是借此机会肃清那些反对项氏的江湖人士。”嬴栎说道此事,又接着说道:“楚怀王熊心被九江王英布所害,熊心.......为反秦诸侯的......盟主......”嬴栎感觉胸口一阵烦闷,但是又继续说道:“英布谋逆弑杀熊心,但实则却是受项籍所指示而为之。”
孙奂道:“咸阳君,此事已不单单是南北两派之间的斗争了。其背后,恐怕是刘项两方诸侯之间的较量。”
“于此,咸阳君可请教于黄石高徒。”
嬴栎来到众人身边,无姜上前问道:“栎大哥,大父可有为难你?”
嬴栎摇摇头,说道:“我二人只是谈论了一些旧事。姜儿,孙家是我嬴栎的救命恩人。如此厚恩,栎大哥一直铭记于心。”
无姜听罢,稍稍安下心来。
嬴栎向蔡吾问及刘项之间的纷争。关东的战事,身为汉军都尉的嬴栎,自然是了若指掌。但是,杨骛凭借楚国势力在中原武林的所作所为,他却一概不知。
蔡吾道:“咸阳君,孙先生说得没错。在这背后,的确是刘项两为诸侯王之间的斗争。实不相瞒,家师也正是看透了这事,才让我三人前来寻找咸阳君商议对策的。”
“还请蔡兄明示。”
蔡吾道:“正如先前在下于阵中所言,虬龙门在杨骛执掌的这几年之中,发展的好生兴旺。此人得到项氏的赏识”
尽心尽力。以致门徒子弟,遍布中原。虬龙门这几年在关东异军突起,杨骛功不可没。”
蔡吾继续道:“家师此前曾有透析,此番杨骛纠集各大派前来,若能攻灭魔教,其威望便直达顶峰,成为无可争议的关东领袖;若是失败,则退而求其次,伺机夺取被长信所占据的“归藏剑谱》与《神农本草经》。杨骛此人的剑术乃是中原一绝,倘若再有剑谱药经相辅,则内外兼修,登峰造极。”
无姜从怀里拿出那卷药经,说道:“《神农本草经》分为两部。大父,我和栎大哥已追回了药经以及剑谱。”
孙奂道:“在山阴时,我曾拜访过襄武君嬴箦。嬴箦在得知此事的前因后果之后,便将《羽化之书》物归原主。”众人见到他从袖口之中取出一本古书。孙奂感慨道:“数十年之后,两卷经书,终于再度合二为一了。”
虞桕在旁问道:“虽然长信宫覆灭,但是这两部秘笈都在我们这里,虬龙门怕是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