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啊?”深夜,荒郊野外之,一位身穿官服,微胖的年男子双目茫然,浑然不知疲累的往前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他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了。“刘世民,你想去哪,还不速速随我回郭北城。”一阵阴风吹过,一个衙役忽的凭空出现手持锁链落在了刘县令的身前。“你是谁?”刘县令茫然的问道。“我是郭北城的鬼差,特意奉命拘你魂魄。”鬼差手的锁链一挥套住了刘县令,然后拉着他化作阴风向着郭北城飞去。刘县令仿佛没有了灵智,只是茫然的跟着这个鬼差,任由他拘着。仅仅片刻功夫,刘县令便来到了一座宏伟大气的府邸之前。府前高挂一张牌匾,书四字:郭北城隍。“城隍大人,刘世民带到。”府邸宛如人间县衙一般,其内有鬼差衙役,其坐着一位身穿朱红色官服,体型巨大,宛如庙内神像一般的年男子,呼吸之间似乎有一股香火的气息喷涌而出,笼罩着整个城隍庙。“刘世民,何在?”郭北城隍声音洪亮,在大堂之回荡起来。刘县令怔怔的矗立在原地,依然茫然一片。“城隍大人,刘县令好像魂魄不全,少拘了他一魂一魄。”鬼差见此情景,当即拱手道。城隍掐指一算,当即笑道:“砍下他脑袋的人叫吴非,以前是一个刽子手,他杀刘世民的时候用了两刀,第一刀拍走了刘世民的一魂一魄,第二刀才砍下了他的脑袋,这是刽子手常用的砍头手段,怕的是被杀之人日后化作冤魂厉鬼找他报仇。”“去把他剩下的一魂一魄拘来,不然他没办法重新投胎,先且带下去吧。”“是,城隍大人。”鬼差应了声,便拉着这个刘县令的魂魄下去了,刘县长身子晃了晃,跟在了后面,清晰可见他的脖子处露出一道猩红的口子,隐约还在往外渗着血。郭北城隍这个时候当即翻开了手的簿子,却见刘世民的那个位置已经被朱笔勾画了,不过末了他又舔了一笔:福泽耗尽,罪大恶极,下世转世为狗。而在刘世民的面,王神婆的名字去也在其。只见下面批注了一行黑色小字:打入地狱,永不超生。距刘县令死去已经过去了两日。两日时间之,这件事情已经在郭北县传的沸沸扬扬了。各种议论的声音都有。而这段时间之内,李家却是府门紧闭,深居浅出。“戏要演全,我吩咐吴非把我父亲绑走,是为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拿这事情继续做章。”李家大堂之,李修远坐在主位平静的说道:“铁山,点起两队护卫,押十万两银子随我去望川山。”“两日时间过去,也是时候接我父亲回来了。”“是,大少爷,小的这去安排。”铁山应道。“李管家,这几日有劳你继续打理府了。”李修远又道。“大少爷放心,老奴自当尽力。”李管家应道。刘县令被杀的真正内幕,李家之知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只有李管家和铁山二人。这两个人对李家都是忠心耿耿的,不担心会泄露出去。至于外人,即便是怀疑此事是李家所为,那又如何?人已经杀了,死无对证,李修远也将所有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毕竟望川山吴非也的的确确是强盗。只是早在几年前李修远派了镖行的人将望川山的这群强盗拿了下来。在许以利诱的情况之下,吴非带着属下投降了,并且并入了镖局。不过不是明面,而是暗地里投效。实际他还是在望川山做强盗,只是不打家劫舍了。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李修远怕有一天李家要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需要用得吴非的地方。“出发。”一番准备之后,李修远坐着千里驹,带着一队人马,押运着十万两银子从府出发了。为了演完这最后一场戏,他得亲自去望川山一趟。至于这十万两银子,也不过是转了个圈又回到了李家而已。李修远骑在马,经历了这事情之后心却是感慨万千。“世人都说,妖魔鬼怪可怕,可是更可怕的却是人心,妖魔吃人尚且遭天劫报应,可是人心作乱,那么谁又来管呢?朝廷的律法也只是管得了平民百姓,管不了那些个身居庙堂之人。”心思考之际,车队已经渐渐要驶出了郭北县。“看,是李家的车队,带队的还是李家大少爷,他们这是要去哪?”“蠢货,这还不知道,大少爷这是要去望川山赎人了,不会知道李老爷被望川山的贼人吴非给绑走了么,看见那十口大箱子都没有,都是赎人的银两。”“这么多钱,只怕不下于十万之众吧,诶,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那个狗官害的,若非是他县内哪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郭北县的人议论起来,对于刘县令这个狗官恨意又加深了,开始同情李家的遭遇了。李修远脸色平静,不为所动,虽然他使用了一些阴谋诡计,可是真正说起来自己也不过是将真相呈献给众人看罢了。事非对错,自由公论。车队渐行渐远。到了傍晚时分,便已经离开了郭北县地界。“铁山,去带两个人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村庄,驿站没有,我们天色很晚了,我们找一处地方先落脚,明日再赶路。”李修远说道。“是,大少爷。”铁山点了两人,便立刻骑着快速奔走。很快,他们又回来了。“大少爷,前面三里之外有一处村庄。”铁山说道。“很好,边去那里落脚。”李修远说道。当车队走到村庄村口的时候,一个浑身破烂,形如乞丐的少年却忽的冲了过来,拦住了前面铁山的坐骑。“我这里有一面镜子,求求各位了,能让我照照么?”乞丐少年神情憔悴,拦在战马前哀求道。他手拿着一面古朴的铜镜,似乎有些岁月了。“吁。”铁山脸色一变急忙拉住了战马。“小子,你这也太莽撞了,随便拦马,弄不好会出事的。”“求求这位大爷,让我照一照这面铜镜吧,照一下好了。”乞丐少年丝毫不惧眼前的战马,只是一个劲的恳求铁山等人,照一照手的铜镜。李修远这个时候好的骑马而至:“铁山发生什么事情了。”“回少爷,小的也不知道,这少年拦住我的马,要我照一照他手的那镜子。”铁山也是一脸疑惑。李修远翻身下马道:“小兄弟,为什么要拦住我们这些人,还要我们照一下镜子?”乞丐少年见到李修远靠过来,急忙拿着手的铜镜对着他照了一下。可是古怪的事情发生了,铜镜之本来应该是要有人的影子,可是李修远照了之后却一个影子也没有,空空荡荡一片。“咦。”李修远见此也是好了起来。这铜镜,不一般啊。乞丐少年顿时神情有些失落,然后又发疯似的对着其他人照铜镜。可是说也怪,其他人在铜镜却又影子了,但乞丐少年却也依然神情失落无。“我一大老爷们照什么镜子,一边去。”有护卫不耐烦瞪了他一眼喝道。李修远见此却是更加好起来。这个乞丐少年似乎在拿镜子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