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对着李修远的一拜让大殿之的所有人,连同狐精都震惊了。狐精们震惊的是李修远人间圣人的身份,它们精怪最是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了,绝非单单字面的意思那么简答,背后蕴含的东西多的难以想象。其实起精怪门。李梁金他们这些个书生却反而没有那么吃惊,他们吃惊的是曲星对李修远的态度。人间圣人对他们而言还很遥远,不如精怪们了解的那么多,可是曲星却对李修远甚是恭敬的回了一礼,却让李梁金立刻意识到,似乎这个武夫正的很不一般,居然能让天的神明都对他如此的恭敬。而这样的恭敬会不会影响这次评的结果,让他直接输了这次的斗?李梁金心一颤,感觉到事情发展已经有些不妙了。因为他清楚,李修远的诗并不自己的差,想要赢他,只能是依靠评判的个人喜好了。之前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曲星是一科的状元,大人,并且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起李修远这个素昧平生的人自然有着巨大的优势。李修远此刻却是点了点头道;“这次有劳天的曲星下凡了。”“人间圣人客气了,小神回归神位以来在天宫之亦是待的烦闷,早想要下凡一趟了,奈何无人祭拜请神,便一直撇不开天宫的律令,下不了凡间。”曲星笑着说道:“这次的事情小神也大致知晓了,还请人间圣人放心,这次的评小神必定公平公正,绝对不会有失偏驳的。”“如此最好?”李修远说道:“这是我之前写下的诗,还请曲星品鉴。”说完欲前将诗送。曲星却是忽的打住道:“人间圣人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小神的可受不住人间圣人你那刚正的气息了。”即便他是天的神明,也无法靠近人间圣人。李修远心恍然,他的气息散发出来了,并没有封锁,当即他示意了一下青娥。青娥立刻站了起来,微低着头十分乖巧的替李修远送了诗。“人世圣人的诗想来应该不小神的差,嗯,且容小神看看。”曲星这才笑着接过了诗。李修远道:“曲星谬赞了,天下的运皆在你手,你的才情是世间之最,我的诗又怎么能和你的诗较呢。”他这话可不是谦虚,而是实话实说。曲星不知道转世了多少次,当过了多少次状元,才情一世世的积累,可以说天底下没有他不懂的章,和他才,便是李白再生,曹子建现世估计都要自愧不如。而且指不定历史的各个大才子,有不少是曲星的转世之身。“燕雀鸿鹄无尊卑,布衣王侯酒一杯......”曲星拿着手的稿念了一遍,心品味了一下,然后方才开口道;“不错的诗,人世圣人能写出这样的诗可见采已经不低了,足以流传于世。”这话从寻常的人口说出自然是没有什么份量的。但是从曲星的嘴说出却让李梁金等读书人脸色一变。诗能流传于世,这是对这诗很高的评价啊,因为诗传世代表这青史留名,是读书人一种极大的荣耀。前朝的李白为什么那么有名?还不是流传下来的诗太多了,让后人所铭记么?相反,一个人若是没有传世之作,即便是采斐然,让人称赞,几十年之后又会有谁记得你呢?还不是泯然众人矣。“大人,他的诗你已经品鉴了,晚生的诗自认为也不差,还请大人品鉴。”李梁金不甘示弱,忙前一步拱手道,然后将之前写好的诗捧到了曲星的面前。“哦,那我来看看。”曲星接过了他的诗,认真的看了一眼。“呵,呵呵。”看完之后,曲星笑了两声。“......”李梁金一脸的茫然:“大人,晚生的诗写的不好么?”“呵呵。”曲星又笑了笑。李梁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曲星的这笑声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诗无论好坏,也得有个评判才是,这连笑两声之作何解释?好还是不好?“大人,晚的诗之李修远的如何?”李梁金又认真的施了一礼然后问道。曲星笑容一敛,然后将手的诗放了下来,然后认真的看着李梁金道:“你写的诗真的是粗鄙不堪,以后还是别乱写了,不然当心我收走你的运。”李梁金脸色骤变,忙道:“晚生的诗有何不妥之处么?”曲星说道:“何止又不妥之处,你这也配称作诗?放在书房内当做闲暇涂鸦之作也罢了,今日你拿到这里来和人间圣人试高下,还让我做评判,你这是在羞辱人间圣人,还是在羞辱我这个曲星?”“大人,晚生虽然才识浅薄,但诗也没有这般不堪吧。”李梁金急忙道。李修远也有些疑惑起来,李梁金的诗并不差,应该不应该这样批判才对,难道是曲星偏向自己,故意这样说的?也不应该啊。便是偏向自己也不当表现的如此愤怒的样子。“诗好坏与否且不说,前朝时期便是贩夫走卒之辈也能吟唱几首诗,可你的诗在我看来却连他们的都不如,你却还不知道为何?”曲星冷着脸继续道:“你诗写的前半句到也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后半句却犯了忌讳,金杯玉盏琼楼内,将军门前勒马听。你把琼楼当什么了,你喝酒作乐,调兵遣将的地方么?”琼楼?李修远神色一凛,却是明白了为什么曲星如此生气了。琼楼指的是月亮之的宫殿。只怕是月宫在仙宫之有着异常重要的地位,眼下被李梁金喻自己的饮酒作乐的地方,所以触怒了曲星。顿时,李修远有忽的想到了一句词,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尤其是第二句,又恐琼楼玉宇。这不正是大豪苏轼对仙宫的敬畏么?苏轼况且如此态度,这个李梁金又有什么资格和苏轼相提并论。这个李梁金无意犯了天宫的忌讳啊,并非他的诗太差了,这回他倒霉运啊,撞到曲星的手了。李修远心暗道。这样的忌讳在凡间也有,如你当着朝廷命官的面来一句,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看看你会不会被人吹捧传唱,只怕转眼之间要被砍头了。“而且这一局胜负已经很明显了,是人间圣人赢了。”曲星随后又道。李梁金此刻又急又怒起来,忍不住呵斥起了曲星:“你这样的评判很不公正,我的诗自认为不差,你却为了偏向李修远故意贬低我的诗,你如此的偏心有什么资格掌管运,做天的曲星。”“呵,呵呵。”曲星干笑了两声。“这一局的胜负,我是不会承认的,你请来的这个曲星简直是有眼无珠。”李梁金此刻怒心头,骂起了曲星。“呵呵。”曲星又是两声干笑,却是不理会。李修远沉吟了一下道:“说一句公道话吧,曲星并没有评论你的诗好坏,他之前说了,你的诗好坏且不说,他只是从他自己的观点来评判,而不管是人,还是神都有自己的立场,你的诗犯了忌讳他自然不能说你的诗好,这是可以理解的。”他也不知道月宫琼楼到底有什么忌讳,连曲星听到贬低琼楼的诗都要勃然大怒。可是他却回到但凭这样的评价,李梁金肯定是不服的。“你用不着在这里说好话,他是天的神明,享用了你的香火,被你唤来自然是会偏向你,不过这样贬低我的诗我是不能忍受的,这一局的失败我绝对不会承认。”李梁金依然生气道。李修远道:“既然你不承认这一局的失败,那我当这一局是平局,那么进行第三局如何?”因为诗犯了忌讳,让曲星失去了公正,他也不占这点小便宜,愿意和李梁金进行第三场的斗。“人间圣人且稍等片刻,小神身为曲星,也是要脸面的人,今日被这凡人骂小神不公,小神若是回天宫之后只怕是会成为笑柄,小神之前的评判虽有失偏驳,但结果却是没有改变的,他的诗的确不如你的诗。”曲星又对着李修远施了一礼。“单凭曲星你刚才的话不能服众。”李修远道。曲星说道:“这的确如此,所以小神有让人心服口服的手段。”说完,他从怀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称,然后道:“这是称,能称量天下诗,才子,书籍之蕴含的才气,只需将两位的诗放在这小称,才气重的诗自然会下沉,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谁知道你会不会弄虚作假。”李梁金有些不满道。曲星顿时勃然大怒道:“本神容你很久了,你屡屡口出狂言,若非人间圣人在这里我定要剥夺你的才气,让你再也写不出诗来,当年本神便是拿这杆称,称量了曹子建的才气,他的才气重八斗,故此才有才高八斗这么一说,莫不是你自认为自己可以肩曹子建不成?”“不,不敢,还请大人息怒,息怒。”李梁金被这一喝,顿时感受到了一股神明的威严,脸色顿时慌张了起来,有种下意识想要跪在磕头求饶的冲动,急忙赔礼道歉。之前曲星一副儒雅男子的样子,即便是动怒也不算威严,可是眼下的怒火却让人胆战心惊,不敢忤逆。神明的怒火又岂是凡人能够承受的。李修远却是神色微动,目光留意在了这小称。真没想到,这小称居然称量了曹子建的才气,并且留下了才高八斗的美名。不知道杜甫,李白等前朝著名诗人的才气又重多少?不得过曹子建。“李梁金,才气称重,你是称还是不称,若是不称的话我可以和你第三局,若是你同意称重的话,这一局定胜负。”李修远平静的说道。李梁金不认为起才气之重的话会输给李修远,当即咬牙道:“好,本公子和你称重。”“若是输了可不许耍赖,我可不会再与你试第三局。”李修远说道。自己也算是非常开明的给了李梁金选择的机会。“废话少说,本公子岂是那种耍赖之人。”李梁金说道。他也是要面子的人,被曲星如此羞辱了一番他哪受得住,今日不赢了李修远赚回面子岂能罢休。李修远道:“还请曲星称重。”曲星点了点头,平复了之前因为李梁金带来的怒火,将两人的诗各自放置在了小称的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