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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行,苗疆的几位女子从未出过风头,也就苗灵儿偶而跟小钻风打打交道,年轻人嘛,性子总归还是没有彻底收了的。
如果不是真的有把握,估计这几位姑婆依旧是以往沉默寡言的状态,更何况苗疆擅用蛊虫,一双情蛊就能让负心郎肠穿肚烂,所以还真别小瞧了她们。
既然如此,顾青峰等人就重新计划了一番!
夜晚的时候溜进刘永福的府邸,捣捣乱,把夜白给引走,就开始让刘大善人好好讲一遍自己的‘善行’了,当然,还得有人做见证。
镇长以及其余的几个村民,人多可不是坏事。
到时候请人的事儿就得麻烦岭南八怨了,当然黑蟾蜍跟他们家老五也一并帮忙,而捣乱则由何奎带人负责,大家都各司其职,而现下就是养好精神,等晚上来了。
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只是在进房间的时候,杨百手跟着顾青峰一并挤了进来。
“嗯?”顾青峰微微侧身,露出有着稀疏胡茬的清瘦下巴。
杨百手则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意思,直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还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顾青峰也走过来坐下。
杨百手开口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这个夜白跟夜殃有什么关系?”
“不知。”顾青峰摇了摇头。
别说杨百手了,就连顾青峰都很好奇这几个人的身份。
先是出现在父亲笔记里的夜殃,他引父亲下方腊墓,令发丘一脉折于此地。
再是顾青峰为筹集军饷再次下墓,必经之地,于河蚌老巢中发现了那个形似夜殃的绝美女子。
然后就是这个名叫夜白的家伙了,他的装扮也很像夜殃,但若论神似,还是比不上水底的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
现在失踪了。
顾青峰的眉不自觉得就皱了起来,杨百手笑道:“都是兄弟,有话直言就好。”
“她不见了。”
就是这样一句话,引得杨百手也吃惊起来。
“不见了,怎么可能,什么时候不见的……”
对于杨百手一连串的发问,顾青峰只能一个一个的回答:“来这里不见了,之前船上时还在,结果昨夜我出去探路,后来又跟着你一路去到龙王庙,回去的时候就发现箱子里的人不见了。”
也就是说,尸体是到龙骨镇才不见的。
当时顾青峰没有多加隐瞒,但情绪也没有多大的拨动,就是希望众人不要太放在心上,这样反而可以慢慢查。
对于顾青峰的做法,杨百手表示支持,但还是问了一句:“你觉得尸体是被谁偷走的?”
“你觉得呢。”顾青峰定定得望向杨百手,显然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
杨百手又满上一杯茶,举杯,脖子扬起的弧度美好。
他一饮而尽。
……
是夜,杨百手跟顾青峰潜入了刘永福的大宅。
果然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儿,夜白守着刘永福,以防再次发生什么意外,或者说,是刘永福害怕,求他保护自己。
这个人也确实有些本事,在顾青峰跟杨百手跃上屋顶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他们。
不过顾青峰本来就没想过隐藏自己的踪迹,被发现也是他跟杨百手串通好的,故意显拙,这样才能引起夜白的注意。
夜白冷笑一声,抿茶道:“两位朋友,既然来了,还躲什么?”
“出来吧。”
话音刚落,顾青峰跟杨百手现了身。
在看到杨百手的一瞬间,刘永福就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一只胖乎乎的手指着杨百手,哆哆嗦嗦得问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杨百手觉得这个问题甚是好笑,从袖中勾出一把折扇,这折扇是跟顾青峰他们汇合后,从他的行李中取出来的。
人总是有点小癖好,有人喜欢酗酒,有人喜欢抽大烟,而杨百手则对各种精美折扇有些上瘾,这么久没用,想念得紧呐。
一把折扇掩住杨百手半张人脸,露出的桃花眼眸勾心夺魄:“不才,命大。”
“小生也在这里谢一声刘大善人!”
他补充了这么一句话,刘永福哆哆嗦嗦得从地上挪起来,问他谢自己什么。
杨百手收回折扇,雪白的一张脸,浸着秋的寒意:“谢您手下太水,留了我一条命。”
这话说得讥讽至极,刘永福当下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偷偷摸摸得扯夜白的衣角,说白了,他还是怕杨百手。
一个水都没淹死的、土都没埋死的人,太可怕了。
刘永福都怀疑他是不是人了。
夜白没有理会刘永福的反应,而是看先顾青峰二人的方向,缓缓道:“说吧,你们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很清楚。”顾青峰逼视着夜白,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要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