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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破烂衣衫的女人，出现在了这里。

她长相很普通，脸上却有一道狰狞的伤痕，她看着牛岛，眼睛就快要喷出火来。

牛岛循声看去，也看见了那个女人，却猛地吓了一大跳：“芳芳？”

他喊了一声这个名字，就恐惧得往后退，然后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可是被叫做芳芳的女人，却咬牙切齿，一个个字清晰无比：“你牛岛，还没死，我怎么敢死？”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杀父害友的畜生！”

芳芳直接扑了过去，明明是一个女人却生出无穷的力气，她用指甲划着牛岛的脸，拿牙咬着牛岛的耳朵，一用力，竟然把那只人耳活生生撕了下来。

鲜血迸发，伴随着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牛岛痛极了，他想要还手，却被顾青峰直接拿鬼头刀钉住了手掌。

何奎忍不住上前：“兄弟，虽是小白说了要他的人头，可若是小白搞错了，我怕你会遗憾。”

何奎是对自己多年前犯下的大错有了阴影，宁愿放过，也不敢错杀。

顾青峰却笑道：“你看她的耳环。”

芳芳乱糟糟的短发下，一只白鸽式样的耳环随着她的动作，偶尔露出来，间接表明了她的身份，她是小白的人。

小白跟顾青峰索要这颗人头，也许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芳芳恨惨了牛岛，一口咬上他脖颈的脉搏，生生咬下一片肉，不仅如此，她还拎起一把刺刀刺穿了牛岛的嘴巴：“疼吗？当初你这么对你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会疼？”

听到这句话，众人皆是大惊，什么？这人竟然曾经拿刺刀对付过自己的父亲？

芳芳想尽办法折磨着牛岛，而在她口中，关于牛岛的故事也渐渐浮出了水面……

原来这个刚才一直死命哀求顾青峰放过自己，一口一个同胞的喊着，却曾经用着最残忍的手段向着自己的同胞下手。

顾青峰看着牛岛那张丑恶猥琐的脸，恼怒至极：“你通敌叛国，是为不忠；狠心弑父，是为不孝；将心上人的藏匿之处主动供出，与日军轮流凌辱，是为不仁；献计帮日军拷问爱国志士，是为不义！”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罔顾人伦的贼子，当诛之！”

顾青峰咬牙切齿，举起了鬼头刀，下一秒，牛岛人头落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却流露出死不瞑目的不甘心。

就连冷清如苏飞雪，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恶心，朝牛岛的身上吐了一口口水：“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人，下辈子必会被道祖天尊打入畜生道，永受轮回之苦。”

牛岛不是很喜欢将人肉做成各种食物来恶心同胞吗？

那么就让他自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吧，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名为芳芳那个女子跪下来，叩谢顾青峰他们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你们，真不知道这仇，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报？”

“芳芳一介女流，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只能跪拜恩人，以作报答。”

苏飞雪却赶紧过去，扶住了芳芳，她说：“杀贼除奸，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姑娘无需如此大礼。”

顾青峰将一旁的人头用布裹包住，拿给了芳芳，嘴里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芳芳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喃喃道：“对啊，我最应该感谢的是白大人。”

“大人？”听到这个称呼，小钻风微微一愣。

穿山豹却解释道：“一种尊称罢了，难不成直接称呼小白啊？”

芳芳接住那颗人头，又激动又恐慌，双手止不住得颤抖。

苏飞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日军后续部队恐怕很快就赶到，你先随我们赶回平型关吧。”

对于苏飞雪的好意，芳芳心领了，却只能拒绝，因为这人头，还有人想要看。

她说，自己那个村子还有几个幸存下来的百姓，都是被白大人救下来的，不仅如此，小白还把他们安排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帮助他们重建起一个小村落。

小白甚至答应，这仇一定会给他们报了。

如今，这人头便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