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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云望着镇长的脸,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慌张,再到恐惧,最后却都化为了无奈。
最终,镇长忍不住扫了顾青峰他们一眼,问道:“你们三个,究竟是什么来头?”
顾青峰正欲开口,顾流云挡在了他的身前,回答镇长:“镇长啊,您要搞清楚,是我先问的您问题,应该先由您来回答我,这是最基本的礼节,您懂吗?”
一个小辈向一个长辈如此说话,才是不懂礼节,但顾流云本来就是一个行事毫无章法,无理还要搅三分的人,他可不问对错,只问意愿。
镇长被他逼得有点急,额头都泛起了一层细细的热汗。
他的妻子也呆了,原本是因为伤心,一直扑在女儿身上哭泣的,结果听到那三个陌生男人跟镇长的对话,被吸引了注意。
为什么她感觉,丈夫好像知道一些她听都没听过的内情?
镇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我确实知道一些东西,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你们有兴趣,就跟着我进屋吧。”
但是进屋之前,他还朝妻子说了一声:“你先把门给关上,文秀的尸体不要动,一会我来处理。”
关门?
镇长的意思是先不要让人知道文秀死了吗?而且处理,他想怎么处理。
顾青峰他们心中怀有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便跟在镇长身后,随他进了屋子。
那间屋子是大厅,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
镇长让他们随意落座,家里没有准备茶水,不好意思。
顾青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这些,随即自报家门:“昨日匆忙,也没有跟镇长好好做一番自我介绍,在下顾青峰,是一位采风者。”
到底什么是采风者,镇长不清楚,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新词,但还是拱着手吹捧了一番顾青峰。
杨百手就说他是个半路上出家的大夫,学艺可能不精,但是看到村民那一张张满怀希望的脸,之后也会全力以赴进行救治的。
至于顾流云,他就很怠慢了:“我就叫顾流云,你知道我的名字就够了,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用清楚。”
杨百手看着他那杀伐果敢的样子,也是主动加了一句:“你确实不用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知道了,你可能比现在更怕。”
“啊?”
镇长愣了一下,但见到杨百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顾流云嘴角的狞笑,也自觉噤了声。
这个人该不会是个杀人犯吧?
顾青峰笑了笑,他让镇长不要紧张,而且还特地解释了一句:“我们也是因为担心村子里的病情,所以想早点上街,摸清一下情况,结果却正好听到了您夫人的尖叫,顾某可以拿性命保证,您的爱女之死跟我们三人绝无半点关系。”
单看他们开始就背着身的样子,就能知道,他们是有多避讳看镇长女儿的裸体,怎么可能亲手扒掉她的衣服呢。
镇长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之情,顾青峰想劝他节哀,但也清楚仅靠只言片语是毫无用处的,人家可是死了女儿,没有遭受过那种失去亲人的经历,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顾青峰很快转移了话题:“您刚才好像说,可能知道触怒神灵的内幕?”
镇长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村子供奉了火神,也应该知道我们的信仰,只许做好事,不许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