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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云抓住了阿九的手,阿九却转眸看向英叔说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别藏着掖着了,英叔这是您说的,所以您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英叔往后坐了一下,身子放松,然后举了一个手势,让阿九继续说下去。
顾青峰也笑了,开口问英叔:“在您眼里,玄齐是一个怎样的人?”
对于顾青峰知道玄齐,英叔并不好奇,反而用一种慢吞吞的声音道:“玄齐是我们连云寨的第一代雨师,他放弃外面的世界,放弃自由身,扎根在连云寨娶妻生子,成就了连云寨雨师的一代佳话,也是为连云寨带来福祉的一位高人!我们对他敬若神灵。”
族长对玄齐的评价很高,他的眼睛很真诚,但脸却被一张黑色的面巾遮挡,看不出真实的模样。
小七也是,不仅身着黑色的衣服,还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从外形上面看,两人倒是有些相像,只不过小七是因为脸被毁了所以要戴面罩,而族长,就不知道了。
“我敬重玄齐,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还怀有一颗慈悲之心,只不过他的后人糟践了他的名声。”英叔目光平视,光明磊落得看着顾青峰,看起来倒真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高尚的人,而他嘴里的那个后人确实做了对不起连云寨的事儿。
阿九一屁股坐回凳子上,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自己干了坏事不承认也就算了,还把屎盆子扣在别人脑袋上面。
“你说的后人,谁?玄信吗?”顾青峰说这句话的时候,没带一丝的私人感情。
英叔还在装蒜,他遗憾得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玄信那一代只有他一个雨师,许是我骄纵了一些,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所以凌驾于寨民之上。”
接着,英叔又讲了一些玄信仗着自己身为雨师,就为恶连云寨的事情,甚至还提到,因为玄信欺男霸女,侮辱了寨子里一个黄花闺女的清白身子,自己又不想负责任,所以引得人家上吊自尽。
阿九阴阳怪气得说道:“难道那个女孩不是被你们算计,送上玄信的床榻吗?”
一瞬间,英叔的眼色变了,他拍了一下桌子,大声怒吼:“谁跟你说的这些颠倒黑白的东西?我知道了,风铃铛,是不是她?”
听到风铃铛的名字,杨百手赶紧上前帮风铃铛说话:“哪里是风姑娘,风姑娘明明是说的玄信不好,嘴里都是讲的你的好话,你这也太……”
后面的话,杨百手没有说完,但英叔的脸色明显好了一些。
不过英叔怎么会怀疑风铃铛,风铃铛的年纪又不大,她怎么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再说了,风铃铛确实是被蒙蔽的那一拨人,而英叔……
顾青峰见此,直接就把话茬挑明了:“别怀疑别人了,这话是小七跟我们说的,当年的事儿,他一样一样同我们说清楚了。”
当年不是玄信一家对不起连云寨,而是族长欺人太甚,将玄信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而后来,他因为勉强求雨受到反噬,吐血身亡。
族长又把主意打到小七的身上,小七她娘失去丈夫已经难以忍受,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保下来的这个孩子以后可能也要迈上他爹的后尘,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结果族长连同整个连云寨将她逼疯,最后葬身火海,小七侥幸逃出,却换上一袭黑衣,永身不忘父仇母仇!
“你们竟上了云雾岭,呵呵,我倒小瞧你们了。”英叔阴阳怪气得说道。
顾青峰嗯了一声,颔首道:“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顾某不知,顾某也不在意,毕竟往事如风都已归尘,可是眼下小七对连云寨的仇恨不减反增,继续下去,对连云寨没有好事。”
英叔又喝了一口映春花茶,道:“区区一个小孩,我连云寨怕了他不成?”
这话倒是说得轻巧,阿九真是想笑,如果他不惧怕小七,何至于这屋子里三层外三层都设下机关陷阱,不就是担心哪一天小七发现了这个屋子,让狐黄白柳灰五仙趁其熟睡的时候发起偷袭吗?
不过,阿九知道顾青峰是好意相劝,自己也就不好意思主动拆台了。
她也是以一种开导的口吻劝服族长:“小七出没太鬼祟了,你们很难抓到他,就连我们几个使出了看家本领,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所以眼下只能跟他和解,不然他总是突袭寨子,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的伤亡呢。”
“英叔,难道这些年,你就不想睡一个好觉?一个能踏踏实实一觉睡到天亮的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