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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声音不大,却如五雷轰顶般落在了众人的耳朵里!
顾青峰看向净宝大和尚,问道:“什么叫做八兽团圆,双塔合并,遇寺而隐,逢顾而开?逢顾,莫非指的是我?”
净宝大和尚淡淡得瞥了顾青峰一眼,随即视线又落在了伍子胥的人头之上。
他解释道:“早前你的试探,并非老衲刻意隐瞒,只是你手中只有五枚铜牌,老衲实在不能多说,可是……”
净宝大和尚看向伍子胥的人头,大家也就明白意思了。
铜牌可以是抢来的,也可以是弄虚作假来欺骗,可是这人头,可是伍子胥啊!
顾青峰有些奇怪,他看向净宝大和尚道:“方丈,这人头我还没有给你解释身份呢?您竟然认得出来。”
“我当然认得,想当年伍大将军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他的事迹口口相传,莫说是老衲,寺庙里上一点年纪的长老哪个不知道他的。”
之前净宝大和尚都以贫僧来称呼自己,可从见到伍子胥的人头以后,他的自居用的都是老衲。
顾青峰问方丈:“感业寺跟吴国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这些和尚跟伍子胥又有何种渊源?”
方丈叹了口气,他终于舍得将视线收了过来:“如你之前所言,先有古塔后有寺,没错,原本这里是没有感业寺的,而我们,也并非和尚,而是一代又一代的守墓人。”
“守墓人?”这个词将在场的所有人的都惊住了。
他们不约而同得看向净宝大和尚,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净宝大和尚却只是微微黯然,然后讲起了一段关于感业寺的故事,在那段故事里,和尚不是和尚,而寺庙也不是寺庙。
那时候还没有感业寺,只有最初的两座古塔,而古塔的附近则是一座山庄。
这座山庄名为“藏拙”,经营一些当地的买卖,他们白天就来来往往得做生意,可是一到晚上,就会有人在古塔附近进行巡逻。
其实也不是只有晚上才守着,白天的时候,也会有一个奇怪的老头在两座古塔那里坐着。
老头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拿着一个破碗,坐在两座古塔的中间。
对此,杨百手很是奇怪,他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一个老头,能守住吗?”
净宝大和尚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老头,他一身破衣,装疯卖傻,世人都觉得他是傻子,谁会跟他一般见识,就算有人敢靠近古塔,也会被他给推进水里,久而久之的,谁也没那个心思跟他浪费时间了。”
毕竟那古塔斜着的样子就跟快倒了一样,谁闲着没事一直过去,还要被一个疯老头给打到水里。
“水?”
顾青峰抓住了这个字眼,他有些疑惑,古塔附近有水吗?
心中疑惑,嘴上自然问了出来,顾青峰问净宝大和尚:“古塔附近的水是什么情况,我们来感业寺这么久,都没有机会靠近过雷火二塔。”
净宝大和尚道:“何止是你们,外面的人哪里知道古塔之后有深池之水。”
据说这是好几代之前有个庄主的主意。
藏拙的第一代庄主就是奉命看守古塔的守墓人,那时候正逢春秋战国,环境特殊,有一个装疯不要命的老头将塔视作自家之地,用命守着,一般的老百姓自然不敢冒犯。
可是随着时代变迁,一代代的环境不一样了,历代的庄主只能随机应变。
他们先是将山庄扩大,把古塔纳入山庄的管辖范围内,让自己的人白天黑夜守着古塔,下令禁止闲杂人等的靠近。
之后,他们更是出钱出力,在虎丘城内另外修了一座更大的剑池,来混淆视听。
原本在虎丘的郡守跟山庄庄主通了气,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方面宣称自己找到了吴王留下来的线索,这里有阖闾之墓的秘密。
一方面这里确实有水,他们借着挖墓的名义,修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这座虎丘剑池最终建成。
郡守让那些工匠封口,绝对不能对外人泄露此事,那些神秘的雕刻是被自己挖出来的,而不是被他们故意雕刻的。
如此,虎丘剑池终于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