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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是店小二,而且是已经准备好包袱打算跑路了,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事。
他原本想着等到天亮就可以跑掉,毕竟白天人多眼杂,凶手不好灭口,结果没想到,他躲了这么久,还能撞上这个杀人凶手。
杨百手直接就顶了一句:“什么凶手,你指错人了吧?”
他顺着张二的手指看过来,问张二要指认的那个人是不是手握斧头,满脸横肉的胡兴宽。
可是张二却豁出去了,他指着顾青峰道:“是他,就是那个人,是他杀了天字一号房的客人。”
杨百手让他别含血喷人,早不来晚不来正好这会出现,就是跟这个车夫帮串通好了,想要故意嫁祸给别人吧。
说完,杨百手一脸不屑得看向胡兴宽:“胡大把头,我真想不通你这种人怎么还会有弟子跟随,满口谎言,只知道跟女人上床的东西,现在还会嫁祸算计别人了?小生佩服,佩服!”
胡兴宽说他才是含血喷人,自己分明是刚刚到的这里,还有刚才自己也只是想要诈一下而已,难不成死的真的是熊耳山的大长老?
顾青峰也被激怒了,他让胡兴宽别假仁假义了:“这出戏不就是你们想演给我们看的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知道你们想再往我身上压一条人命,但是我大伯,他是我敬重的长辈,我顾青峰哪怕是自尽,都不可能对我顾家人动手一分。”
不仅如此,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顾青峰甚至不惜对天发誓。
自被诬陷以来,顾青峰不知道发了多少誓了,可是他也知道想要冤枉他的人,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不会信的。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时登来客栈的老板娘也站了出来,她虽然很害怕这些江湖人,但还是觉得自己要说一句公道话。
“张二在登来当了好多年的小二了,他这个娃娃还是蛮实诚的,早上我就一直没看见他,以为他是偷懒,结果现在看到他背着包袱这才知道他是要跑路。”
老板娘表示自己清楚张二的秉性,对方是不会随便乱冤枉人的,而且对方既然是要跑路自然是因为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儿,担心被灭口。
说到这里,老板娘上前安慰了一下张二,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二已经被吓哭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一边的人拿着大棍子,一边还拿着大斧头。
张二真是吓都要被吓死了。
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昨晚起夜尿尿的时候,看到天字号客房一直亮着蜡烛,就想提醒客人睡前要把蜡烛熄了,免得发生什么事儿。”
因为张二记得那间客房是位老伯住的,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是待人有礼,张二对他很有好感。
张二是担心老伯睡前忘记熄烛,这才上去,结果没想到那个客房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他记得老伯明明说过自己睡觉浅,需要一个人住,所以随行的家人都是安排在了两边的屋子。
张二是好心,当然也是有点奇怪,结果没想到这个好奇心给自己招来了祸端!
他在靠近那里后,正好看见了从里面冲出来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青衫,颇有气质,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离开了。
可是在月光的映照下,张二分明看清楚了那张脸,一张染满了血腥的脸。
张二害怕极了,他生怕那个凶手再折回,所以过了好一会听到没动静的时候,才敢上去查看。
等他进到房间里面,这才发现那个老伯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而且一动不动,明显已经气绝身亡。
张二的睡意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吓得屁滚尿流,被吓得慌忙逃窜。
可是等跌跌撞撞跑出去一段路后,张二又重新折了回来,把客房的门给带上,不然要有过路的客人发现,肯定是要影响客栈生意的。
张二躲在柴房睁着眼睡了一晚上,等到白天的时候,他赶紧去收拾行李,打算趁着人多的时候离开,结果正好碰上了丐帮跟车夫帮这一行人。
聂长风是不相信顾青峰会下手的,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作案。
他走上前去,让张二好好想想:“孩子,你真的看到是他杀了那个天字一号房的老伯?”
“对,没错,是他,就是他!”张二言之凿凿,指着顾青峰表示凶手就是他。
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顾青峰满脸是血地从房间里面出来:“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
就此,顾青峰的嫌疑完完全全被坐实。
他们一直怀疑顾擎釜一行人是被熟人所杀,而且这个熟人还是他们完全毫无防备的熟人,更何况那人还会顾青峰的绝技——鬼哭小斧。
顾青峰感觉自己的猜测完全被证实,可是心中的酸疼却愈发浓郁。
胡兴宽大笑着质问顾青峰,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顾青峰已经受尽了被冤枉的日子,只是大伯的死,他是不可能担得起的,而杨百手也为顾青峰作证:“他昨夜一直同我在一起,除非顾青峰会分身术,否则我是不可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