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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帮跟漕帮分别看着自己两个帮派的帮主,他们平日盛气凌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如今却如阶下囚一般,又是喊疼又是求饶,当真滑稽至极。
漕帮的帮主陈半斤说自己是中了顾青峰的圈套,被偷袭了,而胡兴宽则表示自己只有一个人,哪里顶得住两大绝顶高手的夹击?
他们分别给自己找借口理由,可是心里也清楚,脸早在自家帮派面前丢尽了。
当然这笔账也算在了顾青峰头上。
胡兴宽面上说的是:“罢了罢了……”
实际上心里对顾青峰一行人恨得牙痒,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抽筋扒皮,只不过对方实在厉害,他打不过,否则绝对会以更加难以启齿的方式羞辱对方。
顾青峰也知道他们不服气,但他们是谢金妍的人,讲道理讲不通,说好话又听不进去,但好歹让他们见识到了自己一行人的功夫,希望他们能投鼠忌器,别轻易动歪念头。
杨百手放了胡兴宽,但是原本威风凛凛的胡大把头上衣却被杨百手故意弄烂了,不仅露出几道血痕,还有几道暧昧的牙印吻痕。
“昨夜,两人还挺激烈的啊。”杨百手朝胡兴宽身上瞄了一眼,意有所指得说道。
胡兴宽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心里虚的发慌,却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陈半斤被漕帮的人扶着离开,已经是很丢脸了,胡兴宽却是衣衫不整得走,有车夫帮的弟兄去扶他,还被他一把推开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好像他们之所以得灰溜溜得离开,不是他们这两个帮主落在了敌人手里,而是一群手下太过没用。
聂长风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不凡嘴里也是一口一个没用的东西,结果,哎。”
他们这些人就好像是混在一起的同类,连那种喜爱推卸的口吻都一模一样。
顾青峰放走了漕帮跟车夫帮,让他们好自为之,丐帮的人问道:“现在有什么打算?”
顾青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朝着聂长风鞠了一躬,向其表达了谢意以及歉意。
“若不是顾某,丐帮也不会同车夫帮他们撕破脸皮,成为对立的一方。”
聂长风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摆了摆手道:“若是车夫帮跟漕帮真的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这事儿怎么能与我丐帮无关呢?”
“老帮主的毒虽然是洪不凡这个不孝子下的,但好好想一下,这一切的缘由也是因为通缉令而起,是那个谢金妍怂恿洪不凡,怂恿各大掌门人!”
是她挑拨离间,祸乱江湖。
要不是因为谢金妍把主意打在了丐帮身上,老夫子怎会惨死,说起来这谢金妍也是他们丐帮的仇人。
“顾兄弟,不就是被谢金妍以及谢金妍背后的势力所坑害的吗?所以我们不光是帮你,也是为了丐帮自己的复仇。”
至于为顾青峰查明真相,聂长风相信,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谢金妍背后的人也会浮出水面。
他们不光是处置洪不凡就够了,那些算计这一切的人也是洪不凡的帮凶,也是丐帮需要追究到底的对象。
王赶山跟聂长风也是一个意思,他让顾青峰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并且说道:“帮你,即是帮我们自己。”
顾青峰不再推辞,而是长长得叹了口气。
他看向顾流云,顾流云冷着脸,继续背着大伯的尸体行走,就连在客栈等候的阿九也都忘了。
另一边阿九在客栈已经等得心烦意乱,却没有一个人回来跟她说什么时候离开。
杨百手倒是想起阿九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而现在的顾流云脑中也确实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觉得背上的大伯好轻,好轻。
以前年幼的时候,是大伯背着他走山路,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反哺报恩,却已经失了意义。
大伯老了,健壮威武的身体如今已经成了这样。
顾流云心中悲痛万分,觉得那句未开口的道歉成了永远的遗憾。
同样难受的还有顾青峰,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得罪了日本人,就不会被无端构陷成这样。
若是没有那张通缉令,大伯也就不用下山为他佐证清白。
想到这里,顾青峰对船越一夫的恨意越发浓了几重,包括谢金妍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聂长风知道顾青峰心里难受,但也知道逝去的是他大伯,这种亲人分别的痛苦,他们这些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哪怕是要劝他节哀,聂长风都觉得有些轻飘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