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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无不震惊，夜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不是你，四姑娘不是四姑娘又是谁？

夜曌好像很疲倦得样子，她没有理会众人，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船越一夫还想跟她打听关于长生的事情，夜曌就跟没听见一样，她像是陷入了沉睡，这么多年她生不如死，她知道夜国还在，就不想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夜曌让四姑娘帮她结束生命，结束这漫漫无边的长夜。

可是还没等四姑娘开始行动，就在这个时候，那五颜六色的妖花居然开始枯萎，先是红色的花瓣骤然掉落，沉在了水银河里，再是那片蓝色的花瓣开始晃动。

四姑娘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从妖花身上离开，只是临走前瞥了夜曌一眼，夜曌察觉到了四姑娘的目光，对她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哎。”四姑娘叹了一口气，随之离开妖花。

妖花蓝色的花瓣沉入水中，接着便是那片黄色的，然后是绿色……

直到最后那片紫色的花瓣凋零，夜曌赤裸的身体也随着那片花瓣一同沉入了水银河，原来支撑着夜曌活着的，除了那些心脏串，还有她自己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执念。

如今夜曌知道夜殃还活着，她的执念已消，便放心去了。

四姑娘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目送夜曌的离开，顾青峰问四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夜殃跟夜曌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夜殃也是鬼国的人吗？她是不是也可以长生不死？”

四姑娘转头看了一眼顾青峰，然后纠正道：“是长生，却非不死。”

“嗯？”顾青峰跟杨百手面面相觑，听不懂四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四姑娘却看着那朵巨大的妖花，一点一点得沉入水银河里，好像看着一个故友，又好像是透过夜曌看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他的神色黯然，脸上有着与年纪不相匹配的苍老，这茫茫无边的夜，到底要坚持多久才能结束，夜曌解脱了，束缚她的锁链到底是水银河底下的铁链，还是她悲哀的命运。

“四姑娘？”顾青峰大着胆子喊了一声，重新问了一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夜殃得到了长生，却并不是不死，还有之前夜曌说的那句话，这世间根本就没有长生不死，这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简直要被这几句话给绕晕了，要是没有长生不死，那四姑娘跟夜殃是怎么一回事。

四姑娘可是从圣公方腊的时候，就开始赈济灾民，而夜殃早在吴国阖闾墓中的壁画上出现过，要是没有长生不死，要怎么解释他们的存在？

四姑娘又是在笑，笑里却藏着浓浓的苦涩，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只有死了的人才能长生。”

杨百手听到这句话，不禁倒退一步。

就连顾青峰他们都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船越一夫问四姑娘：“四姑娘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你不是好端端得站在我们面前吗？你这哪里像一个死人了。”

船越一夫一脸谄媚，四姑娘却不屑得哼了一声，船越一夫惦记四姑娘新得的那枚黑铁钥匙，想借过来拿来看一下。

四姑娘却警告他：“不要动不该动的东西。”

说完以后，四姑娘还奇怪得补充了一句：“希望，进入幽都鬼国以后，你们不会后悔。”

吕轻侯不关心这个，吕轻侯想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这里没有路，难不成要从水银河里面找路吗？

“路，不就在前面？”四姑娘冷冷道。

可是在前面的明明是妖花破碎不堪的残骸，它的五片巨大花瓣飘在水银河上，夜曌沉入了水中看不到踪影，而花茎那些东西都只剩下了一截一截的身子，看起来居然有种破碎的美丽。

除此之后，就只有后面那道黑墙。

“不对，你们看，那墙上有字！”杨百手拿着手电筒往石墙上照着，发现上面居然有暗红色的字迹，船越一夫也命人把最大号的探照灯给举起来，方便大家看清楚石墙上的东西。

只见石墙上用暗红色血迹刻着这么一行字：“诛妖花夜曌者，奉为勇，此路出，为恩赏！”

意思也就是说，诛杀了夜曌的人，我将他当作勇士，因此可以指路告诉你这条路可以出去，这是我对你行为的恩赐与奖赏。

“这……”顾青峰迟疑得看向四姑娘，四姑娘冷冷得看着前面的那道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