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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戳中了顾青峰的心,他一直都忘不了父亲的心结,而夜殃无疑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可如今刘彧走了,还真不知道该去问谁?
顾青峰一脸怅惘,杨百手一双桃花眼却紧紧盯着四姑娘的身影,似乎没了刘彧,还有四姑娘可以就此解答。
四姑娘察觉到了杨百手的目光,他微微偏头,望向顾青峰道:“你父亲的事,我早有耳闻,当年的他锋芒太盛,更带了一股俯视天下的傲气,远不如你的仁义谦虚,所以注定了会失败。”
“我知道父亲有错,可是……”顾青峰急急得上前解释,结果刚说一半就被四姑娘堵了回去。
四姑娘冷冷的道:“你是在想,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青峰,你应该明白,发丘中郎将的使命就是盗斗。盗斗意味着什么,但凡大墓哪个不是九死一生,输了就是个死,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盗墓贼扰了墓主人的安宁,无论你的目的有多么冠冕堂皇,高秉自己多么正义凛然,那墓都是别人的地盘,你要下墓是你自己的意愿,那人家墓主人不让你活着离开,也是人家的意思。”
“生或者死,早在下墓的那一刻就该有个明明白白的心理准备。”
四姑娘一向寡言,很少会讲大道理,好不容易说了这么一番话,虽是不中听,却字字珠玑!
顾青峰知道四姑娘是在开解自己,也知道盗墓本就是一个灰色营生,就算死在了那墓里头,也是自个儿的造化。
可是他总觉得,若是父亲没有下那方腊墓,就会活到现在,发丘也会继续强盛下去!
人就是这样,不管知道多少大道理,风雨落在自己身上,总是难以彻底摘个干净的。
顾青峰没有说话,所有想说的话最后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四姑娘心有不忍,于是破天荒得提起了夜殃:“夜殃确实是鬼国人,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眼见四姑娘愿意开口,杨百手连忙追问:“夜殃是不是就是鬼国灭亡以后逃出来的,她应该也有长生的能力,不然的话,不会一直活到现在。”
还没等四姑娘回答,顾青峰突然眯起了双眼:“可是我记得,之前在虎丘剑池吴王墓内,咱们不是就见过有关于夜殃的壁画。”
吴王阖闾御驾亲征,想要灭亡越国,结果反遭暗算,脚趾头被割下,而且那兵器上淬了毒药,阖闾身中剧毒,一度危在旦夕。
在历史上,所有人都以为阖闾死在了那一场征战中,可是没想到在虎丘剑池水中墓的壁画上,却交代了之后发生的秘密!
那张壁画中,受伤的吴王是被装进了一辆遮盖了黑布的马车中,由一群精锐甲士护驾,连夜赶回吴国境内。
当时吴王已经剧毒攻心,再加上连夜奔波,毒性发得更快,基本是回天乏力,结果万万没想到,吴王死后,他的尸体被送到了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的面前。
那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的薄纱,然后将阖闾剥得赤裸。
更让人震惊的是,她居然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了一只蝎子,那蝎子吐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线条,仿佛一个个长了触角的幽蓝妖物,密密麻麻得爬上阖闾的左胸。
幽蓝细丝穿过阖闾的皮肤,直抵他的心口,渐渐的,阖闾的心口居然出现了一丝异动。
在做完这一切后,那黑衫女子才将瓷瓶封好,随即命人将阖闾的尸体封在了一处棺木之中。
说到这里,杨百手一行人也都想起来了。
“我记得那壁画上的女子神秘优雅,整个人散发凛冽的气势,又如暗夜般沉寂,尤其是眼尾处向上勾起,赫然画着一只小小的、却诡异无常的蝎子。”
杨百手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凝重,他继续道:“那蝎子栩栩如生,好似随时都会从壁画里爬出,冷不丁就蜇上人一口!真跟当初的夜殃一模一样。”
顾青峰也重重得点了点头:“没错,我认为那黑衣女子,应该就是夜殃!”
偌大一个吴国,居然将君主的尸体交给一个女人处置,而那个女人也确实让阖闾没有彻底死去,而是成为了有自我意识的尸王。
吕轻侯按照现有的信息大胆猜测:“那这么看来,那个所谓的夜殃其实也懂长生之法,她从春秋时期就一直活着了,还知道如何让死去的人复活,吴王阖闾就是她的第一个试验品,只不过这个试验品并不怎么成功,最后化为一具尸王,而非真正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