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宅子前面,仿佛感觉到冷飕飕的阴风指望身上灌,老宅子的苍凉破败更是凭添了一点阴森,看着那个锈迹斑斑的木门,我怎么也想不出宏伟来这种地方干嘛,就算是大白天,我也是心里打鼓,真的不想踏入这种地方,可是为什么宏伟回来这种地方呢?究竟有什么原因,在我想来,宏伟本身就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要不然也不会离家出走,那么在这种地方就不感到害怕吗,宏伟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心中越加不安。将那个鬼魂放在一边,因为鬼魂不肯进去,本能的感觉到里面有危险,对鬼魂的说法我还是蛮赞同的,这样的阴森的老宅子,大白天都感觉仿佛让太阳的温度降了不少,又怎么会没有危险呢。看着鬼魂没入地下不见,我才和韩涛对望了一眼,身后李红玲紧紧地躲在我的身后,三个人都是在担忧着,窝巢韩涛努了努嘴,韩涛会意,轻轻地绕到一旁,然后轻巧的爬上墙头,往里面观察着,但是只是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急匆匆的来到我的身边,脸色阴沉的吓人,半晌,咽了口吐沫才低声道:“刚哥,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里面很诡异,刚才我看了一眼,那里面有雾气,整个院子被雾气遮掩,根本看不到什么。”说到这,韩涛打住了,还用往下说嘛,大白天的,天空晴朗,可以说万里无云,四野都没有一点雾气,太阳当空,又怎么会有雾气呢,偏偏院子里被雾气弥漫,而且看不到什么,这样的院子那可能大有问题,很容易联想到些什么。迟疑了一下,我上前两步,轻轻地爬在门缝上,朝里面望去,果然如韩涛所言,里面整院子的雾气,真的什么也看不到,我脸色一变,心已经沉了下来,看来宏伟一定是遇到什么人了,怎样才能弄出这么重的雾气,只怕只有法术,不然不会凝而不散,而且根本荡不出院子一点,这本身就很诡异。我退了回来,站在韩涛和李红玲面前迟疑了一会儿:“这样吧,红玲,你在外面等我们,我和韩涛进去看看,里面只怕是有危险,韩涛,怎么样?”韩涛嘿了一声,眼眉一挑:“刚哥,我跟在你身边,你进去我还能不跟着你呀。”听得出话音里的关心,我点了点头,望向李红玲,却见李红玲紧咬着嘴唇,眼中已经有水雾升起,见我往来,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刚哥,我还是跟你进去吧,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害怕,还是跟着你我心里踏实一些。”呆了呆,我皱了皱眉,看着李红玲,脸上隐见坚决,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好吧,红玲,你自己可小心点,要是万一有事情,就不要管我们,自己先逃出来再说,知道吗。”李红玲点了点头,我们三人这才深吸了口气,韩涛右手轻轻一动,匕首已经滑了下来,上前对着大门砸了起来,同时大声道:“有人吗,我们想问个路。”没有人回答,韩涛敲了半天门,敲得手都有点麻了,也不见有人应声,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点了点头,便将匕首探入门缝,轻轻地拨动门栓,片刻之后,大门‘兹呀’一声打开了,一眼望去,院子被浓浓的迷雾遮掩着,让人心中一阵,很诡异,而且隐隐的又一股臭味传来。望着眼前如实质一般的浓雾,韩涛也不敢大意,抽身后退与我站在一起,双眼死死的盯着大门之内,白乎乎的浓雾,脸色阴沉下来:“刚哥,如果姚宏伟真的在这里面,我只怕他——”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我也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样诡异的地方,一个老宅子,里面的浓雾凝而不散,显然是人为地,既然是人为的,那么就很让人畏惧了,姚宏伟呆在里面还能有什么好事,再说刚才韩涛弄的动静很大,如果里面有人一定能听得到。紧咬着嘴唇,心中闪过许多的念头,深吸了口气,我才低声道:“韩涛,红玲,咱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拉紧了手,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大家都小心点,不要走散了。”说吧,左手拉住韩涛,右手拉住李红玲,想想有感觉不对,这样子两只手都被占了起来,万一有点情况怎么办,略一琢磨,便将衬衣脱下来拧成麻花,韩涛见我的动作也明白我的想法,也将衬衣脱下来拧成麻花,三个人系在腰带上,这样就不会失散了,从怀里取出最后一张五雷符,又将那张保命符塞在李红玲手中,这才大步朝院子里走去。浓浓的迷雾,一步踏入,登时双眼一昏,便再也看不到什么,眼中除了白色的浓雾再无其他,就算是身边的韩涛和李红玲也看不见了,甚至用手在眼前晃动,也是伸手不见五指,心中一惊,不安与恐惧油然而生,立刻就站在那里不敢轻易动惮。“韩涛,红玲,你们应一声。”深吸了口气,心中越发不踏实,虽然进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绝未想到着浓雾竟然这样浓。但是话音落下,却听不到有人回答,我不由得一惊,我们三人其实只是隔了一步,怎么会听不到呢,一颗心不由得跳的越快,声音提高了不少又喊了一遍,但是待话音落下,还是没有人答应,这一次我心中更加不安,顺着衬衣摸了过去,反正是三人拴在一起,就算是视线与听觉出现问题,被什么所迷惑,但是应该能摸得到他们吧。可是让我惊异的事情发生了,我顺着衣服摸过去,入手空空,仿佛他们并不存在,这样的发现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怎么回事,韩涛和李红玲呢,一瞬间我全身冰冷,下意识的伸手用力的去扯衬衣,但是到了此时,不管我怎么扯,衬衣就像是无休无止的绳索,怎么扯也扯不到头,韩涛和李红玲哪里去了,找不到他们二人,让我感到恐惧,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冷汗不由自主的顺在脸颊流下来,有一种孤独的绝望,仿佛这一刻世界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恐惧着,怎么会这样,不停地扯着衬衣,但是这衬衣却仿佛不知道有多长,怎么扯也扯不到头,可是就是一件衬衣,本应联系着我们,他们去哪里了,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我想得还真的很对,在我车衬衣的同时,韩涛和李红玲也在这样做,但是很快韩涛就放弃了,站在那里不敢轻易地动弹,只是李红玲可没有那么冷静,这样古怪的变化,让李红玲几乎绝望了,忍不住抽泣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徒劳的呼唤着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放弃了这种徒劳,深吸了口气,尽量让心情平复下来,越是这种情况下越不能慌乱,越要保持冷静,但是该怎么办,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彭祖手札,也许那上面能找到应对之策,但是伸手入怀却让我失望了,彭祖手札上并没有这样的记载,毕竟就算是彭祖这位奇人也不是万能的,也许他并没有经历过这样诡异的事情,自然不会留下什么,不过当我翻到阵法篇上,却有点触动,这是不是一种阵法呢,如今也只有这样解释。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有什么用,就算好似阵法,我也不会破,一颗心沉得更厉害,脑海中拼命地转动着,但是却无计可施,只是将怀中的笛子抓了出来,最少能有点安全感吧,毕竟这笛子很神奇,曾经救过我一命。笛声幽幽响起,但是片刻后我又放弃了,笛声对浓雾没有一点作用,就算是我吹起来的,但是耳边也只能隐隐的听到一丝声音,弱不可闻,真是古怪,说真的,有时候我两只手相错,都感觉不会碰到一起,仿佛除了思维,自己就像是不存在的一样。怎么办,我呆呆的想着,却根本不会有主意,不过胡思乱想之间,我忽然想到我的神眼,想到那些梦境,神眼可以看出很远,什么也不能阻挡,能不能在浓雾之中发挥作用呢,或许真的能呢,但是让我沮丧的是,究竟该怎么触发神眼,前几次都是意外的触发的,并不是我想做就做到的,一点点回想着每一次神眼发挥作用的时候,好像慢慢摸到了一个规律,第一次是任媚儿来的时候,当时很诡异,那么第二次是在停尸间,是被女鬼触发的,然后第三次在旅店,也是被女鬼触发的,而第四次是在公安局,是被哪位宋姐触发的,所有的一切都表明,神眼每一次出现被触发,都是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一瞬间我明白了,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神眼自动被触发,为我抵挡危险,这是一种神念一般的东西,可现在问题摆在面前,我怎么才能触发神眼呢,现在算不算是危险,我真恨不得用脑袋去撞墙,心中忽然一动,我想到了女鬼,或者女鬼可以帮我,这一刻我仿佛找到了亲人,最少自己不是孤单的,赶忙在心中拼命地呼唤着女鬼,这一刻我心中无比的紧张,不知道能不能让女鬼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