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炸药小球在毒蛇腹中炸开,即便是毒蛇周身可谓是刀枪不入,但是这肚子里面却还是和普通的毒蛇一样的脆弱,这一声爆炸,登时将毒蛇内腑炸的稀巴烂,毒蛇只是身子挺了挺,便随即软塌塌的倒在地上不在动弹,已经彻底死就了,可惜了这么一条异种的毒蛇,或许天底下也就是这么一条而已,却在此时此地就这么憋屈的死去了。韩涛脸上笑开了花,将毒蛇拎起来,从身上摸出一个口袋将毒蛇装了进去,然后才笑嘻嘻的朝我走来,一脸的轻松:“刚哥,走,去看看高松那家伙是不是还活着。”高松当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一条腿疼的厉害而已,此时远处听到韩涛的话,高松心里说不出的气愤,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用看了,你死了我也死不了。”不过韩涛可没有理睬高松的话,径自拉着我一起走了过去,就看到高松正拖着一条腿,用双手朝这边爬来,这摸样可是惨兮兮的,看的韩涛大笑不已,我在一旁也只能摇头苦笑,这两个家伙好像天生不对付,不过韩涛笑归笑,讽刺归讽刺,但是却还是走过去,一把抓住高松的腿,摸索了一番那条伤腿,然后猛地一扥,随上猛地朝上一推,就听高松惨叫了一声:“他妈的,你就不能轻一点呀,想要谋杀还是咋地,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记恨我上次抓过你,这是打击报复呀。”说归说,高松眼中还是有一抹感激之色闪过,只是也许是两人天生不对付,所以说话间总是冷嘲热讽的,听到高松的话,韩涛上下打量着高松,眼眉一挑嘿了一声:“我的确看你不顺眼,怎么样,现在腿没事了吧。”高松哼了一声,看也不看韩涛:“没事了,除了还有点骨折。”“那就没事了。”韩涛点了点头,常常受伤的他也是久病成医,根本就不拿着骨折当做事情,所以一挨高松话落,嘴角荡起一丝讥诮,还不待高松有所反应,猛地一拳砸在高松脸上,嘴里还啐了一口:“叫你嘴贱,以后跟我说话注意点,不然我打烂你的嘴。”别看韩涛平时嘴贱,整天被我骂,却容不得别人骂他,只是高松也不是吃气的主,两个人登时吵嚷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样子,奈何高松腿上有伤,却终究奈何不得韩涛,我摇了摇头懒得理会这两个人,刚才还能并肩一起战斗,此刻却又狗咬狗,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扭头看看那个老头,心里对刚才的血光终究不踏实,但是偏偏身上也感觉不出什么,也就暂时放在一边,正准备走过去看看老头的情况,便在此时音乐的从那件储藏室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声,若不是韩涛和高松那一瞬间的安静,我还真的听不到呢,想到那间储藏室里还有一个女人,我心中一动,赶忙对着高松和韩涛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那个女人还没死呢。”高松和韩涛一愣,莫名其妙的望向我,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却已经将那个女人忘得一干二净,韩涛更是莫名其妙的道:“那个女人呀?”见我飞步朝那间储藏室冲去,两个人恍然大悟,也顾不得在争吵,赶忙紧跟着我身后朝储藏室冲去,果然,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尽管胸口被插了一刀,但是却并不由伤到内脏,只是当时被老头施了法术,并不能自主而已,而此时老头一死,法术自然消解,这才复苏过来招呼救命,但是受伤的时间太长了,只是流血就流的女人快要不行了,也亏得那把匕首一直没拔出来,否则此时早就死去了,但是就算是如此,当我们感到她身边的时候,女人身体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乍一摸去却是身体有些发凉,气息微弱,见到我们过来,勉强的伸出手喊了一声救命,然后就直接晕了过去。顾不得女人此刻还光着身子,也没有人会有别的想法,我将女人抱在怀里,探了探鼻息,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体温很低,只怕是不行了,高松和韩涛冲进来,望见我脸色阴沉,二人心中不由的一沉,高松沉声道:“怎么样了?”我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轻轻叹了口气,高松和韩涛脸色也阴沉下来,高松探手过来,往女人身上一撘,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叹了口气:“怕是救不过来了,时间太久了,怕是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哎,若是早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救的。”三人一阵沉默,相对叹息不已,看着女人苍白的脸,看着女人在我怀里逐渐黯淡下去的神色,我心中一阵不舒服,猛地朝韩涛吼了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叫救护车。”“这女人绝对救不过来了,刚哥,着急也没用。”韩涛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是我不甘心,总觉得看着一条生命在我怀里眼睁睁的就这样逝去,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心中忽然一动,我乍然想起了怀中的两张康体符,虽然此时看上去女人已经没救了,但是总要波哟波,也许还有一线转机呢,我不再迟疑,从怀中掏出一张康体符,单手一抖,便见康体符自行燃起,瞬间化作灰烬,我最终低声念叨着咒语,灰烬落处,便有一蓬白光洒下,将女人笼罩起来。将女人平放在地上,我犹豫了一下,猛地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也许是这一刺激,女人竟然有了点反应,勉强的睁开双眼,嘴中还轻呼了一声,也许还有一线可能呢,我定睛望着女人,看着白光在女人身上流淌,我心中祈祷着,将满天神佛都念了个遍。一旁韩涛和高松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韩涛还好,毕竟他亲身受过康体符的好处,对着有一些了解,但是高松就不一样了,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场景,虽然看不到白光的存在,但是女人身上的伤口却在一点点的恢复,肉眼可见的恢复着,本来还外溢的鲜血已经止住。高松咽了口吐沫,双眼圆睁看着女人,嘴中却低声道:“刘刚,这真的能救了女人嘛?这也太神奇了吧,能不能也交我两手。”还没等我说话,一旁韩涛‘嗤’了一声:“高松,你也太少见多怪了吧,瞧你这点出息,不过话说回来了,刚哥可是拜了师傅才学的本事,怎么,你打算拜刚哥做师傅吗。”听着韩涛和高松两个人的废话,我心中很是厌烦,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人还唧唧歪歪的,我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都给我闭嘴,烦不烦人,愿意斗嘴滚出去斗嘴去,别在这打扰我。”韩涛和高松一呆,两个人讪讪的干笑着,果真不敢在废话,只是眼巴巴的瞅着女人,心中都很紧张,看着女人的伤口在收口,这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疤瘌了,若不是上面还有一点血迹,真不像是刚刚受过伤的样子,高松不敢置信,心中对道法升起敬畏之心,就连韩涛心中也不敢不正视道术,真是太神奇了。白光依旧在闪耀着,女人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尽管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毕竟呼吸稳了下来,我心中这才一松,呼吸稳了,就证明女人的生命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朝韩涛挥了挥手:“一会儿救护车来了,把这女人送上去,应该还有救吧,希望能救她一命,高松,这件事不要对别人提及,记住了吗。”刚才精力太过集中了,此时一放松下来,反而感觉很累,就想躺在地上,哪知道跑便在此时异变忽起,就在我的胸口猛地一声低响,竟然自行炸开一个伤口,开始恹恹的向外流血,而我竟然毫无所觉,就那么躺在地上,但是一瞬间鲜血就湿透了我的白衬衫,高松和韩涛便注意到了,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刘刚,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受的伤,快让我们看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全身无力,一点也不想不想动弹,而且也感觉不到身上哪里疼痛,要不是高松和韩涛说我受了伤,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只是现在知道了却也不想理睬,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就连眼皮也不想抬起来。韩涛上前一把将我抱起来,一脸的焦急,拼命地招呼着我,一边却把衣服撕开,便看到胸口有一道像是刀伤的伤口,细长的一道,很像是大刀刺中的,但是无论是韩涛还是高松,谁都知道我根本没有受过伤,否则也不可能到现在才发现,而且我的状态很怪异,但是那伤口上流的血却是不争的事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哥,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快回答我呀,刚哥,醒醒,说话呀。”韩涛用手压住我的伤口,因为过于用力,整个手看上去都有些发青,此时韩涛的脸色阴沉的吓人。高松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喊,我已经没有反应了,尽管我心里明白,但是我已经不能动弹,自己身上的伤究竟怎么来的,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而且我现在怎么会这样子呢,为什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眼皮也抬不起来,这一切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