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属于先回复了力气,从我身上缓缓地翻了下去,竟然老老实实地局促坐在我身边,玩弄着衣角,一脸的羞红,根本不敢拿眼睛来看我,我终于如释重负的大口吸了口气,呼吸真好呀,骗骗我鬼使神差的多了句嘴:“真舒服呀,呼,憋死我了。”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一旁的韩涛啧啧有声的怪笑着,而舒雨脸更红了,真是又羞又急,伸手在我肋间狠狠地扭了一把,娇颠道:“讨厌死了,你还说——”我吃痛的呼了一声,身子却动弹不了,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舒雨,我喘口气招她惹她了,下手这么黑,不过我却明白一件事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我现在这样子,对舒雨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是多话的话,得到的只能是更厉害的摧残,所以我还是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所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又说了好男不跟女斗。也不知道隔音结界什么时候失效的,就在我们三人各有心事的时候,病房的门却忽然传来一阵凶猛的拍击声,重的几乎要把房门砸烂了,还听到有人在外面招呼着:“快开门呀,里面的人快开门呀——”外面乱糟糟的,还听到有人招呼:“这样下去不行呀,里面一定是出事了,那两个伤号不会是死了吧,怎么敲了这半天门都没动静,这可怎么办呀?”“对了,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子嘛,怎么她也没动静,不会是跑了吧,不可能呀,已经有人给他们交了三十万的住院费,也不会逃跑呀,一定是出事了,这下子可麻烦了。”也有人惊叫,乱成一团,都在猜测着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还是把门砸开吧,不然真的出了事情,咱们可就没办法交代了,主任,您发话吧。”这是一个护士朝科系主任建议。没用外面的人砸开房门,一直心里羞急的舒雨逃避似得冲过去将门打开,然后外面就涌进来许多人,医生护士还有很多患者和患者家属,都是进来看热闹的,都想知道我们这间病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护士敲了半个多少时的门都不曾打开,结果让大家失望了,我和韩涛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看着涌进来的人,一脸的迷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我们也成国宝了。看见我们啥事没有,一个医生生气了,指着唯一能站着的舒雨指责道:“你们搞什么鬼呀,恩,刚才张护士长敲了半个多小时的门,你们怎么也不开门,害得我们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呢,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这才知道到底怎么了,也怪不得人家着急上火,给我们鼻子不是比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都敲了半个多小时的门了,偏偏一个隔音结界我们什么也听不到,但是要是没有隔音结界的话,那我们不是更糟了,如果让人听到我的惨叫声,只怕还以为这里面杀人了呢。“吵什么,吵什么,不知道我们这屋还有两个病人吗,吵什么,开不开门那是我们愿意,你们管得着吗,神经呀——”舒雨恼羞成怒,哼了一声露出她那小太妹的摸样,冲着一声张牙舞爪的。医生脸色一沉,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你怎么说话呢,这里是医院,管不着你们——”舒雨嘴角泛起一丝讥笑,斜了医生一眼道:“医院又怎么了,我们是交了钱的,你瞧你们这德行,了不起呀,别在我面前装大半蒜。”乖张的性格暴露无疑,只把医生护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舒雨的鼻子气不成声:“你——你说什么——”轻哼了一声,舒雨一脸的轻蔑:“你说我说什么,我们已经付钱了,怎么样,有本事别要钱呀,你以为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白衣天使,我呸,一个个猪鼻子插大葱,装得像个人似得,你们都赶不上扫大街的干净。”我苦笑着,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这不是添乱吗,我赶忙招呼舒雨:“舒雨,别胡说八道的,谁招你惹你了,赶快给医生赔礼道歉。”我就奇怪了,人家医生有没怎么着她,她发哪门子脾气呀,哪知道舒雨却不理睬,只是傲然的将头一甩,扭到一边装听不见的,气的一旁的韩涛怒冲冲的道:“舒雨,你别发神经,你是不是给我们找事呀,我们还等着医生给我们做手术呢,你这样岂不是——”话音未说,舒雨却轻蔑的斜了韩涛一眼:“关我什么事,做手术那是你自己的事,刘刚用不用做手术了,爱咋地咋地。”说完,扭头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气的韩涛鼻子都歪了,却有只能自己跟医生不停地说好话,有求于人自然要有个好态度吗,韩涛现在是人为砧板我为鱼肉,哪敢得罪医生。一番吵闹之后,医生护士们终于气冲冲的离开了,只是差点没把我们骂死,等好不容易消停了,房间里再没了人,我才悄然爬了起来,走到韩涛身边低声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刚哥,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能照顾得了我自己。”韩涛嘿嘿一笑,却不敢大声。我点了点头,略一沉吟:“这样吧,韩涛,你现在这养伤,我出去联络师傅,顺便找找看看这里有没有宗门的高人,时间不多了。”话音落下,我悄悄地打开门,像做贼一样的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心中一转,取出一张黄表纸,然后在上面画了道符,然后轻轻一点,嘴中念动咒语,将黄表纸在身上一晃,慢慢的隐去了身形,这边是所谓的一叶障目,不过只是小法术,一种幻术罢了。一叶障目之下,我悄然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没有人发觉我,但是若是仔细注意的话,我走过的地方都有一道影子斜出,可惜没有人注意。出了医院,我吐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心中有些挂念韩涛,只是微微一迟疑,便转身匆匆离去,直奔远处而去。虽然不知道东江市有没有隐居的高人,但是我自有办法,此时时间无多,也未知师傅他们来不来得及赶过来,或者师傅还真有要事不克前来,但是我相信如今这种情况,那水塘深处的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一旦出世必将为祸人间,相信只要是道宗的人就一定会相助的。找了个偏僻之所,我取出还礼所有的黄裱纸,足足有几十张,然后取出刚买来的香烛,撮土为炉将香烛插上,然后摆下祭品,将一个盆子摆在面前,面朝北方拜了三拜,低声念道:“天苍苍,地茫茫,借玄武大帝真言,有请各路游神相助,彭祖一脉弟子刘刚敦请游神为我寻找此地高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话音落下,将手指咬破,一滴精血滴入盆中,然后将一旁准备好的纸钱点燃,开始往水盆中一点点的续,看着火焰升起,心中不断默念,过了片刻,便有一股股的阴风自远处卷来,打着旋儿悄然靠近,即便是大白天的,也是冷飕飕的,让此处温度骤降,一时间感觉空中的太阳都变得有些阴暗。那些阴风顿在不远处,便打着盘旋不在靠近,毕竟虽然是奉我召请,但是生熟得很,这些游魂也不愿意在没弄清事情的情况之前,就巴巴的跑上来吃这些供奉,所谓吃人的嘴软,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只等我说明来意,愿意帮忙的自然会领了供奉帮忙,不愿意的便只能打道回府了。眼见越聚越多,我深吸了口气,朝那些游神一抱拳,早将泥丸塡在嘴里,沉声道:“诸位鬼大哥大姐,小子彭祖一脉弟子刘刚,今日途经贵地,不知深浅,想要找此地隐居的高人,或者哪家宗门帮忙,哪位能帮得上,但请为小子送个信便是。”话音落下,便有许多阴风自行退去,卷走了一点纸钱的灰烬,慢慢的走的越来越多,却始终不曾有阴神答应帮我,看着几乎空空的眼前,我心中一沉,这是怎么回事,是这东江市,没有高人没有宗门,还是其中另有蹊跷,不由得眉头越皱越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终于,仿佛所有的游神都卷了一点灰烬便离开了,便又恢复了烈日当空的摸样,没有了刚才的阴气冲天,只是我却依旧感觉不到温暖,一颗心不住下沉,真是见鬼了,怎么会这样子,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高人存在,也许可以没有宗门,但是这样的一个城市,怎么会没有高人存在呢,我心中好一阵烦闷。叹了口气,准备将这里收拾一下,便准备离去,哪知道便在此时,却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地有些畏缩的和我说话:“上仙,您是要找修道的高人是吧,我能帮你。”猛地一呆,我心中大喜,赶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几经寻找,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点阴风,这点阴风相当的弱,如果不是仔细的看,还真注意不到,看上去仿佛随时可能破灭的样子,这是怎么弄的,一团黑雾时聚时散,这游神是受过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