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我也好受了许多,便挣扎着站起来,和高松韩涛商量了一下,让能站着的扶着还站不起来的,闲着的就自己朝外走去,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只是却始终不能确定那狐狸是不是就是那东西,只是到现在也不再见有幻境出现,也许确实是那狐狸吧。终于走出洞穴,外面的米去已经散去,此时都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们在洞穴里足足折腾了半天了,见到外面娇艳的太阳,所有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只是在黑暗的洞穴里还没有觉得怎样,当时有事那种危险的情况,只是到了外面,而且危险又已经解除,这一帮裸奔的队伍,登时间就感觉到别扭了,特别是那妇女,第一个惊呼了一声,将我们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那妇女躲到一颗小树后面:“你们别往这边看,别不要脸。”这女人实在是个极品,刚刚脱离危险,就自我感觉良好,气的韩涛简直无话可说,骂她都觉得浪费力气,倒是那个捂着肚子的二世祖却实在是看不过去,呻吟了一声,朝妇女颤声道:“大婶,你就饶了我吧,我这都难受的快死了,你要是想说这话,我怕我就真的死了,你这是杀人不用刀呀,就你这摸样,你想让我耍流氓,你就是倒贴我一千万,我也待跪下来求你饶了我吧。”这一次我配合韩涛高松,倒是对二世祖高看了一眼,这家伙是个人才呀,骂人不带脏字,还骂的如此有水平,倒是把我们把所有人的心声都说了出来,让韩涛都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臭小子,你敢骂我——”妇女有些气急败坏,却又不敢从小树后面出来,毕竟一个女人光着身子站在一帮光着身子的男人面前,只要还稍微有点人性的,那就不可能受得了,何况这妇女以前可是养尊处优的主儿,可惜了。不等二世祖说话,韩涛脸色一沉,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闭上你的嘴,我要是在听见你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一嘴的牙全都打下来,让你连话也说不出来。”韩涛的话让女人登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一个字,对韩涛付女士深深地害怕,呆在韩涛身边都感觉有些发冷,而且韩涛不是一般人,女人也见识过一些手段,加上经历的一切稀奇古怪,已经让女人寒了胆,真的不敢说话了。我回望了一下这里所有的人,心里琢磨着,我想打个电话报警,但是看一看眼前的这些人,一个个光着屁股,实在是不想有手机的样,这个事情又该怎么报警呢,毕竟洞穴里还有几具尸体,而且这些人还都光着屁股,只怕谁也不敢走下山去。迟疑了一下,也只有用最笨的办法,摸了摸怀里,终于摸出一张黄表纸,还是最后一张康体符,至于其他的,就连空白的符纸也已经不见了,将符纸折成纸鹤,在上面滴了滴血,然后轻声念动咒语,拘来一个游神,将所要说的话,凝在符纸上,然后将纸鹤方天空一抛,边有一只信鸽凌空飞去,瞬间不见了踪迹,应该能很快就到了王燕儿的手里吧,毕竟王燕儿也是一名警察。而此时,我却不知道,王燕儿和那些人正与警察对持着,因为昨晚上的事情,这里所有人,包括王刚他们几个警察,已经不敢再相信眼前的一切事情,人在拘留所里,一帮二十多号人围成一圈,一个个瑟瑟发抖,只希望我尽快回来,除了我他们都不敢相信任何人,在她们眼里,任何人都可能是虚幻的,所以,当清晨的时候,那几个来交接班的警察,有说有笑的准备来交班的时候,但是一看见拘留所的大门是敞开的,便是脸色大变,还以为是发生了大事。等他们冲进拘留所里,便发现值班的王顺,和王刚他们围在一起,还有一帮小混混,甚至有女室那边的徐静,这些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望见他们进来,却没有一个人和他们打招呼,反而深深地戒备着,只是当他们朝王刚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就见王刚李虎马腾王顺,那一帮小混混一个个脸色大变,见到他们就像见到鬼一样,马腾更是高声怒斥:“都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拼了。”话音落下,马腾握紧了手中的警棍,不但是他,其余的人,手里有家伙的是横眉冷对,没有家伙的,握紧了拳头,也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就连三个女人也是紧咬着银牙,大有再往前走一步就冲上去拼命地样子,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那和他们问了几遍,却没有人理睬他们,只是不肯让他们靠近,无奈之下,那几个人就只能给上面的领导拨通了电话。当时还在被窝里酣睡的拘留所长,一听到发生了这种事情,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再也顾不得什么,从被窝里爬起来,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朝外跑去,只让妻子在身后怎么喊,也顾不得说话,就已经开上车朝公安局而去,等刚刚进了门,正好碰到来上班的李队。李队心情很不好,昨天被王明咬了一口,他就一直等消息,虽然最终传来消息说不是狂犬病,但是李队的屁股毕竟是被咬了,到现在都不敢坐着,回家爬了一晚上,今天早上一瘸一拐的来上班了,看见拘留所长,打了个招呼,还想来看看我们,哪知道那拘留所长根本顾不得理睬他,心急火燎的就冲进了拘留所,弄得李队上不来下不去的。不过凭着多年经验,李队看那拘留所长行色匆匆,便猜测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一转,便跟着进了拘留所,进去这一看可就郁闷了,包括王燕儿在内的几名警察,协同一帮小混混,像是吃了铁秤砣一样,正和拘留所长对持着,不管拘留所长是训斥,是威胁,还是好言相劝,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接受,只要敢有人上前一步,就会收到呵斥,甚至隐隐的想要动手。李队这个来气呀,走了几步,屁股还在疼,冲着王燕儿大喝:“王燕儿,你这是干什么呢?是不是不想干了?还不快——”哪知道话未说完,只因为他靠的近了一点,一旁的李虎忽然抡起警棍朝他虚空劈了一下,然后王燕儿还高声训斥:“叫你别过来,你没听见呀,再过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一句话就像是大锤重重的砸在李队的脸上,这颜面何存呀,手下的兵竟然这样和他说话,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队当时脸色就阴沉下来,气的脸上直哆嗦:“好,有骨气是吧,王燕儿,从现在开始,你不用上班了,我会和局领导汇报,你就等着处分吧。”可惜这话,一旁的拘留所长刚才已经讲过了,但是并没有人给他面子,也没有人因为威胁而妥协,对王刚他们来说,现在的工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分不出真假,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幻觉,会不会暴起伤人,只要能安全,就算是工作真的丢了,那也比小命丢了的好。僵持了一阵,天色已经大亮,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已经来上班了,听到拘留所里传出的声音,都溜到拘留所里看情况,只是看到眼前的情况,一个个都傻了眼,他们自然认识马腾他们,却是在不明白马腾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一个个吃了铁秤砣,死活不肯动弹,也不肯让人靠近。很快局领导也来了,和王燕儿她们谈了几句话,但是王燕儿他们很坚决,那就是谁也不能靠近,一切还要等着再说,等什么,王燕儿自然是要等我回来,如今的我,已经成为这一帮人的主心骨,我不回来,他们都不敢相信所有人。没有人能说得动她们,好在也没有出别的事情,于是就陷入了僵局,面对着眼前的情形,任何人都明白昨晚上一定是出了事情,但是确实在想象不到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有人开始询问马腾他们,究竟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还没有等到事情问出来,一个变数出现了,本来应该请假在家的李明一脸恍惚的赶了过来,进了大院就朝拘留所而来,谁招呼他也不理,脸色黑的和非洲土著人一样,知道进了拘留所大门,望见马腾他们,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谁的劝解也不听,半晌,忽然抱着头痛哭起来,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有李虎他们明白,昨晚上李明跑了出去,他们一直以为是假的,此时看到李明,自然也是分不出真假,但是却更怀疑是假的,看着痛哭的李明,想到两种可能,一种是李明是假的,这一切自然不用多解释,一种是李明是真的,但是昨晚上的经历也是真的,所以今天来了,看到马腾他们的样子,证实了李明宛如梦境的现实,此时已经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只是这一切远没有到完结的时候,就在众人不知道李明为什么会哭的时候,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却又来了一个人,陈长河,此时的陈长河失魂落魄,一大清早,就像个游魂一样,脸色苍白的晃悠着就来到了拘留所,只是进来之后,大叫了一声,然后就痴痴地望着马腾他们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