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望向我,眼神中多是深深地嫉妒,能的白眉老祖这一句话,那可是天大的造化,在场这么多人,哪一个修为都不我深得多,但是却说我最有可能成道,让他们心中如何能好受得了,除了师父师叔,乃至于花娟娟乘风真人看向我是一脸的欣慰,特别是师傅和师叔简直把一张脸笑成了花,这是多大的荣耀,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比起自己受夸奖还要高兴,当然师傅没有孩子,但是也把我看成了自家的孩子。“不错,我也是觉得这小子最有可能成道,白眉老祖的眼光果然不同寻常,只怕老祖还不曾看出来吧,这小子神具神眼,天生就是修道之人,天生就比被人近道。”忽然间虚空中传来一声大笑,虚空动荡,一道门户显化,葛玄从其中一步踏出,却是将眼光落在我脸上。“葛玄——”众人无不惊呼,没想到此时会见到葛玄,一时间无不心中震惊,有人大喝,又有人要催动自家沉眠的老祖,面对葛玄,没有人敢不小心。白眉老祖仿佛早就料到葛玄会出来,根本不显得惊讶,只是呵呵笑道:“你到底还是出来了,不用我过去找你,你我虽然同辈成道,却一直无缘一面,今日相见,才知道葛玄中就是为人杰,可惜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却是为我辈抹黑,哎——”一声叹息,双眼直视葛玄,只有一旁青城老祖神色变幻,说不出的懊悔,此时已经是灯尽油枯,马上就要陷入沉眠了,终究不能与葛玄一战,这一次算是白来了,还害的门人子弟白费了一场心机,看看已经显化而出的四位老祖,只能苦叹了一声。葛玄轻轻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那四位老祖,眼中只有白眉老祖的影子,叹了口气:“我不出来又能如何,彭祖未死,刚才强催化道光雨,混沌都被他逼到无路可走,登天梯都被他化道化去,如今你又出世,红尘道警醒人心,我不出来,你就不找我不成。”话音落下,怔怔的半晌才有叹息道:“何必说我,都是为了求长生而已,不过大家方法各不同,彭祖用自己的大道化世界,用世界证长生,而你度化世人,求无量功德护身,用造化证长生,而我不过是用了一些手段,这天下万物为诌狗,你我得道之人还不明白,人也罢,走兽也罢,飞禽也罢,甚至花草鱼虫,都是自然生灵,本就没什么不同,我只是用人来延续长生而已,这也没什么不妥,但是我坚信,我的道才是最近的大道,像你凭借信仰之力,也不过多走出一步,根本求不了长生,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你活得不是自己,至于他们——不过是苟活残喘罢了。”最后的话是望着其他几位至尊说的,每一位至尊都在求证长生,但是在葛玄眼中,真正能看得上眼的,却是没有几个人,白眉老祖是一个,我的祖师爷是一个,混沌是一个,当然还有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耳听葛玄轻声道:“其实你和混沌的道走的差不多,都是在抢夺别的造化,你不见到,如今混沌跌落神坛,已经被彭祖害的差不多要完蛋了吗,只怕再也造不出登天梯了,至于你,现在还有多少你供奉你,还有多少信仰之力给你,你又多久不曾出世了,当步入原来的时候一直行走于天下间,现在很多事情已经用不得你了,就算是你行走天下,也已经没有人相信有神魔的存在,如今你的红尘道根本就成了笑话。”话音落下,葛玄忽然哈哈大笑,整个人开始迸射符文,登时间有一道道神秘符文虚空出现,一种让人压抑的符文,竟然开始禁锢此地,大道不彰。白眉老祖与几位至尊同时脸色大变,竟然失声道:“众生之力,葛玄你——”葛玄斜了白眉老祖一眼,又从几位至尊脸上扫过,沉声道:“我没有害死这些人,只不过借用了他们的魂力而已,布下这座众生之锁,只是求一具身躯而已,至于诸位至尊道友,也只有委屈诸位了,那就要看诸位的造化了。”话音才落,青城老祖便是一声闷哼,虽然脸上一脸的愤恨,却是一步不能挪动,身形黯淡,随时都要消散,却并不是沉眠过去,而是被众生之力压制镇杀。白眉老祖脸色也变了,再也笑不出来,双眼闪过寒芒,直视着葛玄:“葛玄,你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就不怕我们一起破开这座大阵,拉你一起垫背吗?”葛玄无所谓的笑了笑:“随你们的便,破开大阵,你们也都完了,我却不一定,和众生之力只要一破,那么这些被我剥夺了魂力的众生就要全部化作飞灰,这报应也是要落在你们身上,到时候天劫降下,你们都要化作劫灰,与我何干。”我们这才明白葛玄的阴险,这是压着几位至尊不敢动手,反倒是他可以对几位至尊下手,此消彼长,这样下去,我们这些人都将麻烦了,还不成了葛玄的盘中餐。看着身边的师傅师叔脸色凝重,被众生之力压制,就连花娟娟脸色也是深沉,乘风真人更是身子在轻轻抖动,显然是在对抗众生之力,我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花娟娟莲足轻挪,已经落在我身边,一只小手已经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道:“莫要惊慌,众生之力也不能压制你的神眼,只要你张开神眼将我护在其中,给我几息时间,我就能镇压葛玄,到时候这众生之锁便不破而破。”感觉着手中的小手光滑温润,望向花娟娟,此时根本就没有在顾得上理睬我们,耳边花娟娟轻吐芝兰,让我有些发痒,不由得想起那一夜,我心中一震,忽然有些克制不住,小心翼翼的凑到花娟娟耳边:“你是我们彭祖一脉的人?”花娟娟脸色一黯,叹息了一声,终究是点了点头,让我心中彻底的绝望了,忍不住戈声道:“那我们——我们岂不是——”一只小手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即便是花娟娟心性足够坚韧也不免脸红,身子轻轻一颤,将眼光别到别处:“一切事情都是天意所致,你也不用想得太多,有道是天道弄人,这也是老天爷嫉妒你的神眼逆天,给你的惩罚,如果你认了,这一生将于道无缘,过去的事你何不让他过去。”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脸上的羞红和飘忽的眼神却看得出她也不是这样看得开,只不过是在规劝我而已,握着我的小手更是在微微颤抖,我苦笑了一声:“也许你说得对,只是那一夜你为何知道了,宁肯让我——让我,却也不肯说清楚,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沉默了半晌,花娟娟脸色沉了下来,幽幽的道:“我没脸说出来,宗门之中就没人待见我,我怕说出来之后,会更无脸见你们,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责备自己,当初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可去死也绝不会在那样选择,你可知道这么年来我孤苦伶仃,心中最想的就是重回师门,我宁愿付出任何代价。”“你师父没有告诉你这些吧?”花娟娟叹息了一声,一脸凄苦:“当年师祖遇袭,便有人趁机攻伐宗门,当时我却正是修炼到最为紧要之时,为了证长生,虽然接到了宗门的求助,但是我没有赶回去,一直过了许久,我在回去的时候,宗门那么多人就剩下你的祖师一个人了,剩下的全部战死,你的祖师见到我就骂我打我,我无言以对,只好默然离开,被你祖师逐出师门,虽然算起来我还是他的师姑呢,可是他毕竟是掌教,当时我叫花九姑。”“再后来,我又曾几次回去过,却没一次能进的了宗门,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一直到你祖师坐化,我又去,结果你师父更绝,连面也不见,只是隔着很远叫我滚,你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可是是我的错,我无话可说,便一个人跑来这边,一呆就是六十年,没想到竟然能与你遇上,你不知道哪天我心里有多害怕,我不敢说出来,怕你骂我,不敢挣扎,怕伤到你变更没脸见宗门的人,当然你见我的时候,我受了很多制约,一身修为十不存一,本就强不了你多少,加上心中慌乱,才被你给——一切都只是孽缘,也算是我的报应,此时面对你,一点尊严也没有。”花娟娟惆怅的讲话说完,除了凄苦和悲凉,感受着心中的那份苦涩和孤独,却并没有一丝怪我的意思,我做了什么她都不敢怪罪。我正要张嘴说话,花娟娟忽然将目光转向我,眼中柔情似水,却并非是那种情谊,是看见亲人的感觉,摇了摇头:“你一定是奇怪,我为何身体这么年轻吧,其实你不知道,我真的现在只有二十二岁,哪天你也见了,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那你怎么——”我忽然稳步下去,心中有些彷徨,有些恐惧,我不敢向别人望去,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盯着我,都要指责我,我坐下了一生中最大的错事,纵然当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