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林奇睡得沉了,才敢轻手轻脚地起床,简单洗了个澡就来到楼下的厨房。想着他昨晚只吃了碗方便面,醒了肯定会饿,我用电饭煲煮了皮蛋瘦肉粥温着,又烙了两块葱花饼。
弄好以后,我切了盘小咸菜一起端到楼上,他腿上的伤虽然还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可总是上楼下楼的肯定影响恢复。
推门走进卧室,林奇已经醒了,高大的身躯斜倚在床头。见我进来,俊眉皱了皱,“昨晚,我没做什么吧?”
靠,真是烧糊涂了,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为了防止他如锦色小姐们口里的渣男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我故意紧盯着他如墨的眉眼,拉长了音调,“做了......很多,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
他以拳抵唇干咳了几下,“真的?”
见他略带怀疑的眼神,我放下手里的餐盘,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一角,立刻露出白色床单上留下的一大片狼藉。
“咳咳......”他这下可是真不淡定了,剧烈地咳了一阵。不知是咳的还是羞的,一张俊脸竟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昨晚,我烧糊涂了。还以为......是在做梦。”他的眼神从我身上飘过,落到床头桌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精致的蓝色药盒。
他的意思我瞬间就懂了,心里一阵发凉,紧接着就像被根针刺了一样,生疼。
昨天,他才和我说过,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以后会注意,今天就......果真是拔吊无情。算了,本来我和他之间也就应该是一笔交易,是我太年轻,才一次次地妄想着给它披上感情的外衣。
我尽量神色平静地拿起桌上的药盒,在他注视的目光中掂出两颗,正要往嘴里送,手忽然被捉住,捏在指尖的药片也被夺走。
“啪嗒”一声,两粒药片连同蓝色的药盒,被林奇一起投进了垃圾桶,“算了,别吃了。就这一次,估计也没那么容易中。”
断眉抖了抖,他本就低沉的音色越发压低了几分,“都是我不好,以后不做好措施,绝不碰你。”
他这话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终究,他和锦色里那些寻欢的男人不一样。我常听小姐们说,那些男人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做措施,有的小姐一年就堕胎两、三次。
当时的我,庆幸地以为,我和她们是不同的,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们......不过是,殊途同归。
“先吃饭吧。”我拿起瓷碗,盛好粥递过去,不管心里怎么想,我还是应该记着自己的身份。
林奇微微皱了皱眉,“我想先洗个澡,刚出了一身汗,昨晚又和你......身上粘的难受。”
“可你腿上的伤,淋了水怕是会感染。”我记得他腿上的伤有几处是破了皮的,还流了血水。
“要不......你帮我洗?”估计是对昨晚的事有些内疚,他说这话时竟带着些讨好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