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杨姐所说,我俩一停下,就有女人来请林奇跳舞,林奇推说刚跳累了,逐一婉拒。
蒋琼玉却没有过来再约,想是名门小姐自然也是有些脾性的,又生得那样的容貌,大概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拒绝,自然心里不舒服。不过,想到这些,我心里倒是舒服的紧,如此甚得我心。
歇了片刻,见我精力已经恢复,林奇开始带着我四处敬酒,每每有人问及我,他都介绍说是“我家的小丫头”,还把“我”字咬得很重,听的人发蒙,他也不做解释,我对他这样的回答倒是十分受用。
后来,我才渐渐想明白,他这么做是在刻意加深蒋家人对我的印象,试想你对一个身份不明,连称呼都不知因何而来的人,自然会存着一份好奇心,当然也就印象深刻。
林奇喝酒一向克制,很少喝多。那晚,他和林氏那个竞标项目的甲方,蒋氏子公司的负责人,却频频举杯,看来是志在必得。
那负责人只是蒋家的一个表亲,对林奇这样难得的热情,竟是有些受宠若惊,自是推杯换盏喝了不少。
寿宴结束已是午夜时分,酒虽喝了不少,林奇的眼神却始终清明,行动举止也一直风度翩翩,毫不失态。
这让我觉得他一定是酒量过人,丝毫没醉。可谁知,一上车,他就没骨头似的靠到我身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两道墨眉之间的印堂,那神情竟是十分难受。
我立时一阵心疼,抬手在他太阳穴上轻按,“喝那么多酒干嘛?”
他低笑着偎进我怀里,神情带着些委屈,“知道心疼我了?傻丫头,还不都是为你。”语落,他竟循着我的唇吻上来,大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揉捏。
我看了眼驾驶位上的小邵,脸颊热得发烫,胡乱地躲开,顺势扯下他的大手。他似乎有些不满,挣脱着又要卷土重来。没办法,我只得伏到他耳边提醒,“别闹了,有人。”
他这才幡然醒悟般“噢”了一声,像个大宠物似的依偎到我身上,算是有所收敛。没过多久,就鼻息沉沉的像是睡了过去。没想他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醉了酒竟是如此的......粘人。
小邵倒是自始至终都在专心开车,连往后视镜里偷瞄一眼都不曾有过。着实让我感叹,跟在林奇身边的人竟也如他一般沉稳老练。
眼看着金隅湾就要到了,我正寻思着怎么将身上的男人弄进屋。他却像是感应到了,一下睁开墨眸,眼神也重又恢复了清明。
我不禁感慨,这男人果然强大,即使是喝醉了,也能让自己该混沌的时候混沌,该清醒的时候清醒,甚至连时间都掌控拿捏得分秒不差。
一进卧室,林奇便一头扎进松软的大床,像是再也撑不住了。我先是帮他脱掉西装外套、除掉鞋袜,又打来一盆温水预备给他擦身。
他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扯掉领带,解开黑色衬衫的领扣,露出一截蜜色的诱人肌肤,“一起去洗澡,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气息,我不喜欢。”
他这是狗鼻子吗?就一起跳了支舞,怎么就有其他男人的气息了。刚他还说什么?一起......洗澡?我脸蓦的一热,虽然我俩最亲密的事已经做过好多次了,但一起洗澡好像还是头一回。
我还木讷着僵在原地,手忽然就被捉住,男人的身体也一下子就靠过来,“扶我去。”他这绝对是故意的,在宴会上、还有刚上楼的时候,不知道走的多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