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p>
恁是没有一辆车经过。</p>
外面特别冷,宁可只好跑上车,妞妞一动不动的趴在车后座上,眼睛都懒得抬一下。</p>
宁可摸了摸妞妞的耳温,比刚才的温度又高了许多。</p>
不行,得想其它办法。</p>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想有辆车经过太难太难。</p>
打电话交警求助?</p>
她来渡的时候匆忙,驾照根本就没带。如果交警来了一查她没驾照那铁定把她带回局里问话。上次那个乌龙袭机事件还没整出结果,她不能再去局子里了。再说,去了局子里又如何?还不是得打电话蒙烈要他去赎人……</p>
她都已经不是他的契约妻了,他去不去赎都不一定。</p>
与其最终在局子里等还不如现在在这里等。</p>
斟酌再三,宁可拨通蒙烈的电话。</p>
那一头,似乎知道她会来电话似的,差点秒接的人突然把手机放下,静静的看着不时震动的手机。</p>
一次……</p>
两次……</p>
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接,是不屑接还是手机不在他身边?</p>
宁可决定再拨一次。</p>
这一次,通了,只是还不待她出声,对面传来一个女人柔媚的声音,“你好,请问有什么事?”</p>
宁可一愣,以为打错了,看了看手机,确信是‘暴君’二字。她小心翼翼的问:“请问,这是蒙烈的电话吗?”</p>
“嗯哼,是啊。你找他有什么事?”</p>
这柔媚的声音让宁可止不住的想像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p>
久听不到宁可的回音,那声音又道:“烈烈现在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如果你有要紧的事可以跟我说,他出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一声。”</p>
烈烈?!</p>
宁可只觉得脑袋一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忘了自己要说的又是什么?她有点茫然不知所措,最后机械似的说:“哦,那等他出来的时候你给他说一声,要他给我回个电话。”</p>
挂了电话,宁可看着前面的夜色发呆。</p>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九点不到,他怎么这么早就洗澡?</p>
他的身边为什么会有个女人?</p>
那个女人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p>
那个女人晓得他的规矩,当他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至少要对方的电话响铃三次才能接。</p>
那么,那个女人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是一个服侍他的忠诚仆人?</p>
再或者不是仆人,是……</p>
“哧”的一声,宁可笑了,是什么人关你宁可屁事?你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哪怕人家是他的情人又如何?</p>
一想到情人,一想到那个柔媚的声音喊着他‘烈烈’,宁可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p>
一时间心里泛酸泛痛。</p>
这种酸痛今天出现了好几次,她隐约有点明白自己怎么了。</p>
宁可啊宁可,你看看,原来你不但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其实你也越过了契约的边界线,你和他一样都越界了。</p>
现在,他如你所愿退回界外。</p>
而你,反倒越陷越深。</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