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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边是受伤血流不止的蒙澈,右手边是被自己劈晕的母亲……</p>
宁可不明白她的妈妈怎么了?她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脚心窜到脑门,身子禁不住的颤抖起来,连带着手也颤抖着。</p>
“宁可,我没事,别怕!”蒙澈倒安慰着她。</p>
“三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妈她……她……”</p>
宁可的话还没说完,搀扶着蒙澈半躺在沙发上的阿信突然转身飞起一脚,所踹方向正是聂惠兰。</p>
宁可在心慌、心悸中完全失了平时机警,只听‘砰’的一声,聂惠兰被阿信一脚踹飞。</p>
阿信腿力可以踹飞一头牛,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且在晕厥中的的聂惠兰。</p>
“妈!”怔忡中的宁可尖叫出声,接着出于直觉的飞身而出,在聂惠兰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她一把抱住母亲,‘轰’的一声,她垫了底,母亲压在她身上。</p>
“宁可!”蒙澈艰难的想坐起来看宁可怎么样了,阿义一把摁住他,说:“三哥,不要动。”</p>
眸中带着怒火,蒙澈喝道:“阿信,你,该死!”</p>
脸上依旧一派万年寒冰的神情,阿信冷冷的说:“伤三哥者,死!”</p>
他们是他的死士,打小受的教育就是替他挡刀挡枪挡子弹。</p>
凡伤他者,死。</p>
凡对他不利者,杀!</p>
拿阿信无奈何,蒙澈看向床对面,聂惠兰被阿信踹那边去了,他暂时看不见。只得问:“宁可,阿姨怎么样?”</p>
宁可抱着聂惠兰默不出声。</p>
“宁可!”</p>
“三哥,对不起!”宁可觉得自己能够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p>
流血过多,蒙澈晓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在感觉自己意识要散尽的时候,他突然拽住阿信的手,叮嘱:“今天这事不要让我爸爸晓得。”</p>
阿信的唇动了动,在蒙澈晕厥之前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p>
医务室。</p>
一下子送来两个病人,且都是重病患者,院长一时间感觉压力山大。</p>
聂惠兰伤在胸骨,肋骨断了两根,一来因为她年纪大,二来因为她有心脏病的基础疾病,所以医院高度重视,直接推进手术室。</p>
见母亲进了手术室,宁可才放了点心,急忙跑向隔壁的抢救室,那里躺着的是蒙澈。</p>
两个医生围着他正在做检查。</p>
“三哥怎么样?为什么还不推到手术室?”宁可焦急的问。</p>
阿忠、阿诚、阿仁等人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作声。</p>
守在蒙澈身边的阿信亦是冷冷的看着宁可,那眸中似结着万年寒冰。半晌,她抬手指着宁可,“请你出去。”</p>
妈妈重伤蒙澈,阿信他们对她没有好脸色很正常,宁可也不介意,只是焦急的说:“我想守着三哥。”</p>
“三哥有我们守着,不需要你,请你出去。”</p>
一旁的阿义眼睛动了动,终是走到宁可身边说:“宁小姐,请。”</p>
“我想守着三哥。”</p>
“阿义,让她走。”说话的仍旧是阿信。</p>
“阿信,我……”</p>